王公,外边那位虽说称不上王也称不上公,却实实在在的王孙公子。这么一首诗送出去,是不是有些得罪人啊?!
也不怪谷清芳忧心,主要是意公子是奔着谷家来的,是谷家的客人,若是被人当面撂了面子,谷家也有些照顾不周,难免也会被人诟病。
秋喜却嘻嘻一笑道:“芳姐姐尽管放心,咱们这诗就是随便抄的,这位与咱们一起吃饭,可没有食万钱,自然不必对号入座,自找没趣。”
谷清芳见她这般说,知道拦不住,也只能笑着摇头闪开。
就小姑娘们抄首诗,即便有些语句不太合适,想必意公子也不会太计较,大哥也说这位性子懒散,很少与人争执。
秋喜抖了抖手中的诗稿,吩咐小丫头送到外间去。
于是,很快,外间就响起谷敬行的朗诵声。
然后,没等谷敬行朗诵声落下,谷敬広就忍不住嗤笑出声,眼睛还毫不掩饰地看向身旁的意公子。
谢意重脸上带了些无奈,摇着头抬眼:“这诗,倒是颇有些豪气,就是不知,是哪位所作?”
被打发出去送诗稿的紫萝垂首回道:“姑娘说了,请几位哥儿自己猜一猜作者。”
谷敬広笑着摇头。他连在座的哥儿们的诗作也没见过,更别说里屋的姑娘们,根本无从猜起。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小丫头们淘气罢了,当不得真。
倒是谢意重微微垂着眼,若有所思,却也没抢着回答。
沈二郎自己不会作诗,但敢说话啊,第一个道:“这诗写得好,大气磅礴。只是,好像没听说谁写出这等好诗啊!”
诗中写了,是八月丰收季节所作,如今冬月,显然诗是之前作的。若是早早就写出这等佳作,他们这些人经常一处,应该早有耳闻才是啊,可竟然从未听说过。
赵大郎对诗词一道懂得更多一些,盯着诗稿沉吟片刻,道:“这等诗作,倒是让我想起了元宵那半阙词……”
都是佳作,却也都与本人有些不符。
曲姑娘平日文采也并不出众,却写出元宵那般好词,称其一鸣惊人也不为过。今日这首诗,风格上同样与曲姑娘有些不符,但却同样大气、惊艳……他无法解释,但看到这首诗,想到的就是那半阙词。
其他人都有些茫然,只有谢意重看着赵大郎,用折扇敲着手心道:“同样的出人意料,同样的技惊四座!”
说着话,他抬眼看向还等在里屋门口的紫萝,眼露询问。
紫萝曲曲膝,却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里屋。
赵大郎一脸茫然地转回头去,谢意重却懒懒笑起来,端起桌上放的酒杯一口饮了,道:“这位倒是堪称一声才女,诗词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