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却没有猜到宋月璃将两个并不是小姐院中的丫鬟弄死后要如何陷害到小姐头上,不由得问出心中疑惑,“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两个丫鬟暴毙与小姐如何能沾上关系,夫人要怎么才能害到小姐头上?”
顾云歌收回视线,看向惊蛰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说道:“前些日子我身子不适,命你去找大夫开了药,正是盈月与剪秋替我熬的药。”
“难道是夫人找了盈月与剪秋来当这个替罪羊,所以将两人弄死便再也没有人能将这件事情怀疑到夫人头上了?”
惊蛰想了想,小姐已经查出了这药渣是宋月璃为了害小姐而找大夫调换的,那宋月璃或许会害怕小姐若是查出这件事情定会怀疑到她头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熬药盈月和剪秋弄死,把两人当做替罪羊她便能有口争辩了。
顾云歌闭了闭眼睛,唇边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算是宋月璃的一个目的,但她真正的目的却不是这个,只能说她将盈月和剪秋弄死是一箭双雕的结果。”
惊蛰却没明白过来,一头雾水的问道:“夫人这么做还能有什么目的?”
顾云歌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沉的如水,幽黑的眼眸里却看不清思绪。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洒落了一地的光亮。如此美好的天气,侯府上下却笼罩在阴沉沉的气氛之中,似乎随时都有何大事要发生。
顾云歌脸上的笑容愈渐放大,但在笑意还未达眼底时便生生顿住,眼中的薄雾瞬间凝结成冰霜,透出丝丝冷意。
“盈月和剪秋是除了我院子里的人以外,唯独接触过的丫鬟,如今这两个丫鬟皆是突然暴毙,而且死因都很离奇,身上还有怪异的红斑……这会是宋月璃借此陷害我的说辞。”顾云歌淡淡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冷静的可怕。
惊蛰难以置信的看着顾云歌的表情,顾云歌则一脸平静的继续说下去:“我猜想仅仅只是两个在厨房做事,恰好近日里给我熬了药的丫鬟突然暴毙,并不能将矛头指向我,毕竟这两个丫鬟是在厨房做事的,定然接触的人不止我一个,所以我猜测接下去还会有人离奇死亡,而且身上都有怪异红斑,这样宋月璃便能以此为说辞来污蔑我命里与侯府相克……”
顾云歌说到此处狠狠的咬紧牙关,若是宋月璃要以这个说辞来陷害她,那么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高僧的出现就有说法了……
宋月璃先是将几个与顾云歌近日里有过接触的丫鬟下人弄死制造成一个暴毙的离奇死因,再是借口这件事情的蹊跷请来高僧去去府上的晦气,然后再串通这个所谓的高僧来诬蔑是她顾云歌命里八字不吉,与侯府相克,宋月璃就可以借此说辞来将她赶出府去……
大齐本就是个偏信风水的国家,僧人在齐国的地位皆是受人敬仰的,若是宋月璃串通了高僧来害顾云歌,就算是顾望之愿意相信顾云歌,那顾云歌也会陷入一种难以辩白的境地。
顾云歌缓缓收紧双手站起身子,惊蛰在一旁立刻上前服侍她穿上衣裳。顾云歌边朝窗边走去边回忆着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