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娘又被田骁闹了一整夜。
第二天起身时,她竟发现田骁还在屋里!
嫤娘看看窗外,忍不住问道,“你今儿不去外院啦?”
田骁放下了手里的书本,笑道,“今儿休沐。”
嫤娘一噎。
休沐?
也对,朝庭定的规矩,七日一休沐。
她打着呵欠起了身,嘟嚷道,“……你倒还有休沐!在我身上也不知消停些,我也盼着有哪一日可休沐才好……”
“什么?”田骁又好笑又好气地问道。
“没什么!”她拥着被子坐起身,却只觉得那处滑腻腻的,不由得涨红着脸,含嗔似怨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你避一避罢,我要起身了。”
田骁看着她笑,顺从地站起身,转身走了。
嫤娘微蹙着眉头,随便从床头抓了件衣裳胡乱笼在身上,这才扶着小几子慢慢下了床。
不料却有人推门进来了。
嫤娘被吓了一跳,连忙用衣裳掩住了自己的胸脯,然后转头一望……不是田骁又是谁?
只见他端了个木盆站在小浴室的门口,正惊诧地看着自己。
田骁屏住了呼吸。
他的小娇妻此刻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前,神色惊讶地看着他,她那一丝不挂的身上只套了件他的袍子。
那袍子空荡荡地挂在她娇小的身上,只勉强遮住了胸前的一派旖旎风光,可她那修长的颈脖,纤细的腰肢,小腹处圆润又若隐若现的玉脐,还有那两条笔直修长又纤细的腿儿……
田骁眸色一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玄色的袍子衬着她白皙粉润的肌肤,愈发显得吹弹可破。
田骁微微一笑,稳稳地端着木盆朝她走去。
“娘子昨夜辛苦了,”他欣赏着她姣美的容颜与错愕的表情,将端在手里盛满了温水的木盆放在了小几上,说道,“为夫来侍候娘子洗漱?”
嫤娘一呆,不由得就抓紧了自己身上的袍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不必了,我,我可以自己来的……”
田骁轻笑,“娘子今日也休沐罢!”
说着,他上前搂住了她的细腰……
嫤娘惊呼了一声!
陡然而来的失重感使她的那声惊呼拖长了尾音,软绵绵的调子逶逦而又婉转。
田骁已经将她横抱了起来,又扔回了大床上!
“……田守吉!唔嗯……”
她想骂他,可一语未了,他就已经吻了上来,嫤娘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热情给完全淹没了……
到他尽了兴,她又倦得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嫤娘发现自己身上的中衣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
仍是田骁笑盈盈地过来服侍她,可她却再也不肯给他好脸色看。但他也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地侍候她洗漱,耐心地替她穿好了衣裳,又细心地为她系上衣带等。
末了,他还尝试着想替她画眉,却被紧蹙双眉的她给夺走了手里的黛石……
见时候实在是不早了,他才收起了逗弄她的心,从她的妆奁里挑了一支青金石的钗子,并一朵堆纱珠花出来放在桌上,才说道,“梳好了头咱们就出去,横竖今日无事,带你出去逛逛。咱们在外头用饭……”
说着,他又问,“我替你梳头?”
嫤娘横了他一眼,嫌弃道,“去去去!外头等着去!”
田骁笑笑,果然转身往外头走。
“替我叫春兰小红进来!”她喊了一句。
田骁应了一声出去了。
片刻,春兰小红便进来了。
春兰一边替嫤娘绾发,一边轻言细语地将府里的家务事一桩一桩地说给她听;小红则快手快脚地将屋里整理好,还推开了窗子换气。不大一会儿,豆儿果儿也从花园里搬了几盆新鲜的花儿进来,放在了内室的窗台下。
嫤娘吩咐了春兰几桩家务事,便道,“呆会子我和你们郎君要出去,小红和豆儿跟着,春兰理完了事儿过了晌午就休息半日罢!果儿看家,府里有事都交与管家娘子……”
众婢齐齐应了一声。
安排好家务事,嫤娘这才领着小红与豆儿走出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