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剂需要时间起效,他现在很烦躁,自然更不会给她好脸色。
“宁慎?!”徐鹤宁又是气恼又是委屈,“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心脏越跳越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一点点地烧起来。
宁慎声音里已经染上暴戾。
“自始至终,我都讨厌你!现在,你可以滚了。”
“你!”
徐鹤宁几乎要按捺不住脾气。
不过,想到眼下的情况,她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宁慎,你知道,我已经喜欢你十年了……”
在他身侧坐下,她抬手抹下吊带裙的吊带,抬手扶向他的膝盖。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不奢望别的,就这一次,不会有人来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
宁慎猛地抬起右手,将她的手臂拍开,从沙发上站起身。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好啊……”宁慎皱眉,冷冷地看着她的脸,“就是因为这样的你,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你所谓的喜欢,不过就是满足你的虚荣心。如果我不姓宁,如果我没有宁家家主的身份,你还会喜欢我吗?”
徐鹤宁的声音也扬高,“我当然会!”
“不,你不会!”宁慎冷哼,“你喜欢的,不过就是那个指掌宁氏,可以让所有人高看你一眼的宁慎。如果我只是一个贫民窟里,一事无成的小混混,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抓起桌上的西装,他转身要走。
“你胡说!”徐鹤宁冲过来,“就算你什么都没有,我也一样喜欢你。你根本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五年,那个人却从来没有回应的痛苦。”
他不知道?
宁慎冷笑。
他在暗处,喜欢荣惜六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怎么样的感觉。
痛苦吗?
或者。
但是,绝不仅仅是痛苦而已。
那份感情,还是支撑他熬过一个一个不眠之夜的光和温暖。
每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他就会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做坏事,不会伤害别人。
因为他害怕,某一天真的站到她面前的时候,他会自惭形秽。
连顾时都说,以他的程度,能坚持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
只有宁慎最清楚,奇迹不是他自己,而是荣惜。
当然,这些话,他是懒得告诉徐鹤宁的。
转过脸,宁慎嘲讽地注视着徐鹤宁,就像是注视着一块掉在地上的脏冰淇淋。
“特意跑到这里来,特意和我说这些话……是为什么?
你以为,我会蠢到,以为你是因为爱我来表白?
不要说你脱掉裙子,就算你什么都不穿,我也不会想要碰你一下。
因为这样的一个你……只会让我恶心!”
转过身,宁慎握住门把手,想要拉开门离开。
门把手,纹丝不动。
门……
锁死了。
“哈——”徐鹤宁轻笑出声,“你想要钥匙对吗?”
她抬起手指,将包厢门的钥匙晃了晃,塞进自己的胸衣。
“来拿啊!”
宁慎的脸沉下来。
“你这是在找死!”
“宁慎,你太过分了!”一步步走过来,徐鹤宁咬牙切齿地说着,“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骂我,你算什么,你凭什么?你想和你的小公主双宿双飞,做梦!如果要痛苦,那就大家一起痛苦!”
抬起两手,她冷笑着抓住自己的裙衣。
猛地用力,一把将裙衣扯开。
“一会儿等你的小公主进来,看到我们衣襟不整的在一起,你猜……你的小公主还会相信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