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完膳,李雁兒就打算退出去,康熙一把拉住,從背後擁住她,低沉道,「我沒碰她們——」
「哦。皇上可千萬別去,我可是會吃醋的。」她嗔道。
康熙輕笑出聲,瞳仁霎時染滿了溫柔的笑意,自己想聽什麼,她就講什麼。不過,這些話很受用,溫言道,「這衣服很適合你。」
李雁兒心頭一喜,展開笑靨,「此話當真?」
「當真,可是只准穿給我看,從今往後。」康熙微笑道。
夜色正濃,春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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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雁兒從康熙屋中出來,納蘭容若正站在門口,她微微一愣,問道,「容若,有事嗎?」
納蘭容若見她穿回了一身綠色長衫,江南女子的靈氣滿的快溢出,如明珠美玉一般,「皇上起來了嗎?」
「起來了,那些人都抓了吧,押在哪?審出什麼了嗎?」
「都關起來了,在揚州大牢里,昨夜已經審了一夜,看樣子都是些硬漢,說的人不多。」
「容若,進來!」裡面傳出康熙的聲音。
納蘭容若朝著李雁兒點點頭,走了進去。
李雁兒正想著事,迎面而來,正是笑容滿面的索額圖。她心中暗道,老傢伙,還這樣得意忘形的,看我不殺殺你,「索相!何事心情那麼好啊。」
「姑姑好。皇上可起來了?有好消息,先說給姑姑聽聽。皇上聖德啊,今年江南大豐收,米價大降!」
李雁兒嘻嘻一笑,「好事啊,我看,哪都是皇上的功勞,索相也功不可沒呀。索大人,您先是幫著皇上擒鰲拜,再幫著平三藩,最後又親自去簽訂了中俄協議,這樁樁件件可都是功在千秋的事兒。我看吶,您的功勞更大。」
索額圖被她說的心中一咯噔,怎麼越聽越瘮得慌,他嘿嘿笑了兩聲,「姑姑,說笑了,都是皇上的主意,我們做奴才的能有什麼本事啊。」
李雁兒負手瀟灑地轉回來,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索額圖繼續道,「別呀。索中堂!您的人丟了糧草,您都可以不管不顧的,您還要怕什麼呀。不過,我有一個疑問,希望您給我解答一下。您說,那麻勒吉怎麼敢和蒙古那邊勾結在一起呀,他不過區區一個封疆大吏,您可是議政大臣阿。我好奇的是——」李雁兒向前一步,悄聲森然道,「您說他有沒有後台呀。」
她這句話說得風輕雲淡,但聽得索額圖是冷汗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