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通道,「我的文化水平,你教教就夠了,你做我老師吧。」
「我?」趙啟秀笑道,「我沒我叔叔厲害。」
李安通道,「差不多差不多。他教你,你再教我。」
兩人說笑著,顧小樓和朱大銘跑了過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四人的關係又親近了很多。朱大銘見到趙啟秀是一口一個秀哥,叫的十分親熱。
到了學序。上次沒上成,這次算是正式亮相。
趙啟秀這種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有人喜歡的。胥夫子一聽說趙啟秀是從郡國學來的,自然是另眼相看,甚至為了他,特意提高了講課的難度。於是李安通和朱大銘又是聽得一頭霧水。
在場的三十來個學生,沒幾個人聽得懂的。但胥夫子全然不在乎,只顧自己講著,講幾句還看向趙啟秀,期待他的回應。
沈雲竹見趙啟秀奪走了胥夫子全部的注意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往常他才是胥夫子最喜歡的學生,這一下就倒轉過來了。
趙啟秀見有人看他,對沈雲竹微笑頷首。胥夫子講的東西,他自然全部都知道,但是他還是仔細地全部摘錄下來,分門別類的,抄給旁邊的李安通看。
李安通因為跟不上,眼皮隱隱下落。後來實在是聽得不知所云,再次逃課了。
到了學序邊的竹林,林間青翠欲滴,修篁森森,綠蔭遍地,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沙沙響動,中有幾張石桌。
趙啟秀道,「我們在這裡講吧。小樓過去給大銘講,我給天遇講。」
顧小樓道,「朱大銘,要我教你可以,我覺得你最好跪下來拜個師。」
李安通拍拍顧小樓的頭,罵道,「兄弟還用跪?你怎麼不上天呢。」
顧小樓摸摸頭,「通哥。朱大銘不好教啊。」
朱大銘挺挺肚子,「誰不好教啊,好教的很,比通哥不聰明的多啊。你就知足吧。」
李安通嗯了一聲,拿起課本狠狠拍了一下兩人的頭,「說什麼呢,都找死麼。滾去學習。」她坐下來,手指旁邊的石凳,請趙啟秀也坐下,「老師請講課吧。」
趙啟秀翻開《詩經》,「我們今天還講詩。」
李安通道,「又講詩?你還要講多久的詩?」
趙啟秀搖搖頭,「不行。講完詩,接下來就是《尚書》,讀史使人明智,古人的故事還是有一定的借鑑意義的。以人為鑑可以知得失,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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