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儀門,又求著趙啟秀讓廷尉的獄卒給李良換了個褥子,一切妥當兩人才放心離開。
李安通把自己在裡面的事情說了一遍,問,「你剛才問過沒有,我爹的案子查得怎麼樣?」
趙啟秀道,「都是在說什麼沒有大的進展,看來你爹罪名坐實的可能性極大。」
李安通嘆了幾口氣,看到街角處一家賣糖葫蘆的,朝小販招招手,買了兩串,遞給文叔一串,邊吃邊說,
「我剛才在打人的時候,心想,反正都已經打那麼多人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就跟這糖葫蘆一樣,排排站。」
趙啟秀微笑地點點頭,「你昨天喝酒的時候,真的六親不認哦。連我也不認識。」
李安通抓抓頭,不好意思道,「我喝了酒腦子一片空白,仿佛不像自己。我以前酒量沒那麼差,我發誓。不過接下來是再也不敢喝酒了。」又指了指他的糖葫蘆,「你怎麼不吃?很好吃的。」
趙啟秀也吃了一個,微微一笑道,「挺好吃的。」
李安通轉過頭,也露出一個笑容。
陽光下,兩個少年並排站著,明明有諸多破事,生活卻跟著糖葫蘆一樣,酸中帶點甜,味道好極了。
06惹飛絮(15)
李安通見他面容沉靜,莫名感覺安心,想了一想,突然心念一動,把自己的身世盡數向趙啟秀全盤拖出,還說了自己爹的事情。
趙啟秀聽完,「那你的事還挺複雜的。郭管家的死,我覺得良叔不像是會幹這件事情的人。」
李安通道,「說是這樣說,可是證據擺著呢,廷尉府的人都查不出來。」
趙啟秀道,「良叔說自己剛轉過身,郭管家就被人殺了,你說會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突然出來襲擊了郭管家。這個人很有可能早就藏在房中,然後又趁亂被人幫著帶了出去。」
李安通道,「你說的是孟無昶啊?」
趙啟秀道,「我也是猜測,並不確定是他。我沒有證據。」
李安通罵道,「靠!一定是他。有他壓著,我爹的事情當然查不出來了,怪不得他說要收我做義子,才能幫我救爹。心腸太惡毒了!」
趙啟秀道,「你別那麼武斷,我只是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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