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道,「什麼叫算是?是就是,如果不是心上人,你這麼拼命做什麼。」
李安通皺眉道,「難道不能是最好的朋友,兄弟,親人,非得要情情愛愛不可麼。」她跟趙啟秀關係十分單純,為什麼他們都會誤解。
如果現在受傷是人顧小樓,馮翊等其他人,她仍會拼命去尋解藥。
顧澤聞此,一愣,這話,她也說過,果然都是李家人啊,爽朗大笑,「小朋友,我剛才那招你想學麼?」
他是指,蒙著眼耍劍?她是很想學,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顧澤看出她的心思,繼續道,「趙啟秀死不了。還有三四個時辰呢,你陪我說一會兒話,我自會把解藥給你。這解藥就我有,你去找嬰芽也是沒有的。」
原來那個異瞳小鬼叫嬰芽,性子跟個孩子一樣,倒是合適極了。
顧澤向懸崖邊靠近,手撫在崖邊的石上,問道,「人有幾識?」
這是在問她了,「不知道。」什麼是識?
顧澤道,「佛家說人有八識: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
「前五個我知道,後面幾個,我就不知道意思了。」
「嗯。」顧澤點點頭,「不知道很好,因為我也不知道。你只要知道前面五識就好了。我蒙上雙眼,斷了我的眼識,來提高我的其他四識。」
他轉頭道,「小朋友,你殺過人麼?我在你這個年紀,比你還小上幾歲,殺過一個,那就是我的母親。」
此話說出平平,卻讓人毛骨悚然。
「你——為什麼要殺她?」
「為什麼?」顧澤笑道,「因為她天天打我,逼我,我就只好把她殺了。她不死,就是我死。我母親武功極好,整日裡逼我練功,拿我當試驗品,從小我就在藥酒中長大。她愛之深,責之切,我一有錯誤,她就棍棒相加,絕不留情。
「有一次,她又喝醉了,無緣無故地打我,拿著一根棍子,站在那裡,像個母夜叉。你知道母夜叉嗎?」
李安通道,「是那種長的很醜的女人?」
「不是。」顧澤道,「夜叉是很美的,我母親就長的很美。她對我也很好,因為太好了,我反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份愛。
「總而言之,她拿著那根棍子狠狠地落在我的頭上、臉上、肩上、背上和腿上。我被打得癱瘓在地,第一次失去了我的五識,只剩下我的意識——意識告訴我,必須殺了她,否則我活不過第二天的太陽。
「小朋友,我五歲那年,等著我母親回家。我等啊等,獨自坐在家門口,從早到晚,可是她一直沒有回來。我很擔心她,我怕她發生意外,怕她路上遇壞人,雖然她武功很好,我想,會不會被人抓走了?」
李安通問道,「那你母親回來了嗎?」
顧澤道,「我等到初更時分,實在熬不住,去找了在賭場的父親,父親正輸得精光,正在氣頭上,但他沒打我。和我一起回家了,母親這時已經回來了,原來是和鄰居家的人玩去了。我父親氣她在外鬼混不著家,把她打了一頓,又賭去了。奇怪吧,母親打兒子,卻對父親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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