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點點頭道,「我把那些毒瞎你的人全殺了。」十五年前,他就已經做了這件事。齊沐是他的對手,他不允許別人染指。他要這些廢物血債血償。
齊沐皺皺眉,「顧澤大人多費心了。」
「費心?」顧澤笑笑,「你不喜歡嗎?人生在世,你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能有什麼好下場?別人殺你,你就殺回來。正因為你們這所謂的正義感,這個也不做,那個也不做,才會屢屢受制,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樣,你又得到了什麼?十五年的黑暗?」
顧澤明明蒙著眼睛,卻似乎眼神銳利,直勾勾地盯著齊沐,「齊沐大人,你告訴我。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裡?古往今來,好人活不久,活得那麼慘,什麼忠君愛國,仁義道德,只是讓這些人——」
他指著地上跪著人,「變成奴隸。讓他們像狗一樣活著,在絕對權威面前沒有尊嚴,沒有底線。你救了他們,他們還不會感激你,只會唾罵你,你以為你的名聲會刻在史書上,可是對不起,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
「十五年了,齊沐大人,麻煩請你告訴我,如果讓你回到回去,你還救他們不救?」
北風呼呼地吹著,天空飄灑著小雪,紛紛揚揚地落在每個人的身上。
突然風承謹喊道,「齊沐大人,為自己活一次吧,不要管我們!」
嬰芽動了動脖子,走上前,伸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我主子說話的時候,閒人不要插嘴!」
風承謹喊道,「顧澤,你就只會這樣嗎!欺負我們這些老弱病殘。你還要錯一次嗎!看到我們真正死了,你才甘心?把齊沐大人逼瘋,你才甘心麼!」
嬰芽又打了一巴掌,「你是沒聽到嗎!」巴掌很響,打得風承謹瞬間嘴角流血。
風承謹瞪著嬰芽,嬰芽回瞪了一會兒,邪念一動,伸出手就要挖他眼睛,速度極快。
比他更快的是顧澤。
此時,只見又一把椅子凌空飛起,來得極為迅猛,飛速地朝著嬰芽飛去,嬰芽猝不及防,伸手來不及擋,這比剛才砸孩子的要狠厲百倍以上,砰的一聲,嬰芽被打得口吐鮮血,攤在地上。
「衛,衛主。」剛才不可一世的嬰芽嚇得連忙爬下來,匍匐在地,連聲音都在打顫。
李安通看到這一下,連平日裡談笑風生的金鈺也肅然而立,她心想,這就是所謂的威嚴。不用說一句話,讓別人就怕。
之前和她談古論今的顧澤已經不復存在,現在的顧澤是人人都害怕的西衛衛主。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何賢要不斷殺人。
因為只有殺人才能帶來震懾人的力量。想要達到絕對的權威,就必然會帶來絕對的殺戮!她一想到此,就脊骨發涼,抬起頭,正和趙啟秀打了個照面,腦中閃過千萬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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