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通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衛主,她做什麼衛主!
「快!」語氣已經有一點不耐。
李安通抬起雙眸,搖頭道,「我不能做衛主。再說,現在的衛主已經是何錦。」
顧澤冷笑,「顧澤死了嗎?我都沒死,他算個什麼衛主?我說你是你就是,接令。」他把手中的玫瑰令飛給她。李安通不得已單手接住。
「西衛二十四暗衛,這次你已經認識了三個,他們見到玫瑰令就等於見到衛主。你別把令弄丟了。嬰芽是最近剛換進來的,性子已經被之前的主子養壞了,你要訓他,不能客氣。否則,哼,他咬起人來,可凶得呢。
「至於金鈺,跟我十多年,她是二十四暗衛之首,謀略才幹都十分出色,她會幫你的。你若實在不想干,把位置傳給她。不過她灑脫慣了,不會收的。
「除了二十四暗衛,還有一百零八血滴子,以及分布各地的密探,本領不算最強,但個個陰險狡詐,心狠手辣,都不是什麼善茬,別輕信了。」
顧澤一通說完,面色一緩,又深深嘆了一口氣,「我一生作孽太多,本該以死敬天下。可我到底是個自私人,想一直一直地跟在師傅身邊。這西衛,你不利用,其他人也會利用。你好好想一想罷。」
他又指了指方向,「沿著這林子繼續走,不過半個時辰就是出口。我送你到這裡。」
「前輩。」她想起趙啟秀身上的毒,「剩餘的解藥呢?」
他衝著她笑了笑,「你問金鈺要。」語畢,竟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安通從林子裡出來,後路竟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才是一個夢,只有玫瑰令仍在。
李安通轉回懸崖,和趙啟秀等人見了面,說了前因後果。天已黑,四人回到一間客棧,準備第二天再下山。
吃畢飯,金鈺再次走入李安通和趙啟秀的屋中。
「玫瑰令拿到了?」金鈺笑著問道。
李安通心中懷疑,這件事,她並沒有告訴她,她怎麼知道?
金鈺已經單膝跪了下去,一改吊兒郎當的態度,肅然道,「金玫瑰金鈺,叩見衛主。」
李安通忙扶起她,「金姑娘。我,難當大任。」她把顧澤的原話跟金鈺說了一遍。
金鈺聽完,笑道,「他倒好了,說走就走。他也算是為了和齊沐大人在一起,費盡心思了。」
趙啟秀在邊上突然道,「那金姑娘為顧澤大人也是盡心盡力了。」
金鈺看了他一眼,笑道,「全部都是一場戲。顧澤是主導,我是幫凶,那些東衛的人,還有什麼雪漪都是不知情的傻瓜,他們還真的以為可以殺了顧澤。呵,也不想想,就憑他們?連西衛的邊都碰不到。」
「所以,你當時引我們來暮雪村,也是故意的?」李安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