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通這才四處打量,其時是正午,陽光正猛,照著藍天沙灘,不遠處湖光瀲灩,碧水蕩漾,
「島?我是在做夢嗎?我怎麼在一個島上?」
「我們在湖中島上。」俞閒道,「你看,那邊就是三生閣。」
只見湖的最前面,是他們熟悉的三生閣,繚曲宏麗,綿延數里,墟煙遠樹,似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
李安通這時才反射性道,「我們被困在島上了?」
「是啊。」俞閒笑,「終於開竅了。」
「那鍾紫呢?」
「不知道。我是一個人被抓來的。」在李安通和宋政君聊天之際,他就被一陣驚呼聲吸引,聽似是妹妹的聲音,他救妹心切,趕了過去,追到一間密室中,再回頭,鍾紫已經不見了——他因為跑太快,把人給丟了。
等他醒來,人就在這裡了。
「他是誰?介紹一下吧。」俞閒指指站那的趙玄,對李安通道,他好像有印象,新郎官?
趙玄道,「這島能出去嗎?」他剛才看了一圈,並無小舟之類的。
俞閒一聽趙玄的語氣,就覺得這人自視清高,是那種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主子,根本不懂謙虛和善為何物,哼了一聲道,「不知道呢。若是公子有本事,游過去咯。」
趙玄聽到回答,才覺剛才那話未免有些冒犯,改口道,「趙玄,字玄之。不知兄台叫什麼?」
「不敢。不敢。俞閒是也。無字。叫我阿閒就好啦。」
李安通想,俞閒不是很愛跟人稱兄道弟嗎。「閒弟,你有什麼好主意出去嗎?」
前幾次都是他帶她出去,她想,這次他肯定也有辦法。
「沒有。」俞閒搖頭道,「不然我為什麼在這裡?早出去了。其實我們不需著急,等一日,明日就能出去。」
「為什麼要等明日?」趙玄問。
「因為,三姐是這樣說的。三姐說明日,那就只能明日。我也沒有辦法。」
李安通曉得有時俞閒愛開玩笑,常常沒有說有,有又說沒有,到了緊要關頭,又不會出岔子,也許剛才玄哥說話得罪了他,可趙玄說話一一向都這樣子,誰叫他有一堆人聽他號令呢。
她把俞閒拉到一邊,低聲道,「閒弟。拜託拜託。玄哥要回去成親的。」
俞閒笑道,「他成親不成親,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何必為了他求我。」他又道,「通哥,別人的事情不要管。之前的教訓忘了?」
「不是為了他。」她道,「剛才宋政君被人抓了……我遲早得出去。」
俞閒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只得等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