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通現在就是另外一個孟玉宸,膽小如鼠……
「那妹妹的魂魄附在我的鬼徹劍上,而鬼徹能掌控我,控制我的思想,剛才就是妹妹劈開那副畫。那畫上是一對雙生姊妹。」
「畫嗎?」趙啟秀道,「什麼畫?你在哪裡看到的畫。」
「真的。她把她殺了。」李安通一時沒回過神,她極少害怕,因為行得端坐得正,也不相信鬼神之說。可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趙啟秀推開她,「你冷靜一點。世間哪來鬼怪?也許是你的夢魘而已。我覺得是這姊妹對你影響太深了。別害怕。」
李安通安定下來,緩緩道,「對。夢魘。我常常會做噩夢,自從有了這把鬼徹,經常如此。上次我見過姚川,現在我又能見到這對姊妹。」她腰間的鬼徹如今已徹底地黯淡下來,剛才劈開畫的時候明明還在那裡嗜血。
她從脖間摘下虎符玉佩,「他們為什麼沒拿走這個?」這虎符是阿衍的遺物,「若是拿走,我就死了。」
李安通道,「有時候我感覺自己並沒有活著,否則為什麼我看見他們會這樣真實?文叔,你怎麼確定,你是否真的是活著呢?也許我們也是在一個夢中,夢外的我們在做夢。如果有一天夢醒,一切都不一樣了。」
「天遇……」
正在此時,碧潭深處傳來更為縹緲的歌聲,「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是耶非耶?化為蝴蝶……恩恩怨怨,誰也說不清,清冷月斜,只有相思不絕。李安通迎著燈火,見夜空中飛來兩隻瑩綠色的蝴蝶,翅大如扇,繞著他們翩翩起舞,轉眼又隱入夜色之中。
她嘆了一口氣,「走了。這不是夢。」
趙啟秀突然走到她面前,像剛才她投入自己懷中一樣,重又把她抱在懷裡,緊緊地,風吹起他們的衣襟,周邊靜得只可以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而她的與之相應,高高低低,像一首協奏曲。
他緩緩鬆開,笑窩淺現,「怎麼樣?還覺得是夢境嗎。」
李安通搖搖頭,他的胸膛那麼寬厚,讓人難以忽視,不知不覺,她微紅了臉。
「人生荒唐,毫無意義,日復一日,毫無目的。有時候,我們還不如蜉蝣一樣,朝生暮死,來得痛快。」
「那你剛才……」李安通不解。
趙啟秀道,「苦雖苦,亦有樂……」想了想又笑道,「通君舒嘯處,嘉樹晚能香。十載吾何事,能堪珠玉旁。」
「……」李安通道,「噢!」後面那首應該是和她有關,畢竟通君嘛!不過他提她那個侯爺爹爹做什麼,她似懂不懂,也不好問,怕他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忙道,
「我們趕緊去三生閣吧。看看那個三姐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夜色如墨,星光閃耀。舉行典禮的朱雀樓燈火通明。等他們趕到之時,大禮尚未開始,似乎被延遲了,他們到得倒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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