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通一聽,點點頭,「嗯。我們抓住她,不能讓她再做壞事,至少不能再有人受害了。我去!」
孟玉宸道,「我怕她,我不去!」
「子麗!」李安通道,「去吧。我一個人也應付不來,你放心,這次我一定保護你。」
孟玉宸搖搖頭,「不去不去。哎,去什麼呢。別人關我們事情,我看,我們還是抓緊回長安吧。」
趙啟秀道,「好啊。你不去也可以。你就留在這裡單獨陪來鳳兒吧。」
「陪她?還是免了吧。」孟玉宸道,「還不如面對那個三姐呢。」
當夜,商量完畢,李安通和趙啟秀回房,李安通乍聞一陣笛聲傳來,「文叔!是笛聲。是那個魏貞在吹嗎?」
趙啟秀道,「是啊。這曲子叫《夜雨》,我有所念人,隔在遠遠鄉。我有所感事,結在深深腸。」
李安通道,「你又吟詩了。」
趙啟秀道,「叔叔愛好詩詞,其實我還好。他總說,他有人生三憾,一憾才子多妒,二憾紅顏無緣,三憾年華漫漫,總是未完。」
「你叔叔真是多愁善感。」李安通道,「時間明明過得很快,怎麼說是遺憾未完呢!」
趙啟秀道,「我以前也這樣問他。他說,時間是過得快,可每日,過得都是一樣的日子,那就是漫長了,仿佛看不到盡頭,而人就在這流逝的光影中耗盡了自己的一生。」
「好深奧。」李安通道,「我倒覺得日復一日也沒什麼不好。我們春日賞花,夏日游泳,秋日騎馬,冬日喝酒,怎麼會無趣呢。」
趙啟秀道,「這不像你會說的話,誰告訴你的?」
李安通打著哈哈,「俞閒拉。」她對這話印象深刻,人生雖有生老病死,亦有生機樂趣。
趙啟秀道,「那我幫他擴充一下。我們春日裡踏青賞花,相伴年少;夏日裡納陰游泳,聽雨樓閣;秋日裡登高騎馬,縱覽山川;冬日裡圍爐喝酒,閒話平生。」
「你這個好長,我記不住。我喜歡之前那個。賞花游泳騎馬喝酒!」
兩人說笑間,伴隨著笛聲悠揚,又是一個平凡寂靜的夜。
次日,宋綺君稍稍恢復了點神智,一大早跑來跟李安通道,「我知道那個人是假冒的了,她不是我妹妹。假冒的那個人,你知道她是誰嗎?」
李安通道,「誰?」
「你娘。哪個娘?」
「你胡說什麼啊?」
宋綺君自顧自道,「我不知道你娘為什麼會在這裡。可是李安通,我請求你一件事,幫我把妹妹救出來,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