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走了。」李意容綻開一個笑容,把東西收到袖子裡,拍拍柳若思的肩,表示達成協議,慢悠悠地走開了。
柳若思總覺得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不過何必和她們計較,而且是那個笨丫頭,看起來也好對付。
不過,好像丟了什麼東西。柳若思摸摸自己的腰間。黑著臉,什麼時候拿的,還是自己掉了?
走在樓廊間,李意容停住腳步,扶著欄杆微微地斜靠著,端詳著手裡晶瑩剔透的晉侯夫人組玉佩,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去吸引柳若思的注意?長姐,你想做什麼…
……
另一個隔間,王景景邊吃著糕點,邊聽著書。
「郡主。這是柳若思將軍給你的。」一個小廝把一個錦盒交給王景景。
「這是什麼?」王景景接過錦盒,打開一看,「這不是柳將軍的玉佩嗎」
人人都知柳若思有個啟國珍寶——晉侯夫人組玉佩。烏則芙子因為心悅柳若思,自己也去打了個一模一樣的,可人人都知那是假貨,跟真正的晉侯夫人組玉佩決不能相提並論。
而這眼前的玉器,分明就是真品啊。這品相,這色澤,波光流轉,隱約還能見其螢光流動。絕做不了假。
王景景的心怦怦直跳。雖然自己對柳若思的感覺還好,因為也知道可望不可即,但若是能得到他的垂愛,怕是要成了全琴都的焦點。
可是自己沒做好成為全城公敵的準備啊。
還是不敢相信…王景景壓住微微顫抖的手,原來將軍喜歡自己這種類型啊…
「將軍還說,邀您等會去他的隔間,同賞第二場《白牡丹》。」說完,小廝福福身下去了。
男女同席,在琴都貴族之間是常有的事情。只是,自己略為豐腴,不入琴國男子的眼,故而每次出遊少有男子陪伴。如今,看自己的那些姐姐妹妹還怎麼笑話她。
王景景看看台上的朝歌,生平第一次希望朝歌說的快一點,又盼望著她說的慢一點,拿起玉佩又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又想起柳若思英俊豐偉的樣貌和挺拔帥氣的身姿。
實在是…端坐繡樓心花放,遐想郎君好模樣,輕撩流蘇四下望,又恐閒言笑端莊。
……
李木容眼瞧著李意容一臉不羈靠在欄杆上,知道自己二姐又做壞事了。端不知道做的是什麼。折壽啊,二姐。為了讓二姐多活幾年,她不能坐視不理……
「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怎麼,又想多管閒事?」
「那個王景景嘲笑別人是不對,那也是她的事。你添什麼亂啊。你知道不知道凡是做壞事的人都活不久的。當年在嘉永被你斗跨的揚州縣尉,就是壞事做的太多,才會鬧到最後無人送終…」她可是真的擔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