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太宰府,就見一個人跪在門口,可憐兮兮地哀求道,「二姐!你快去救史君。」
李意容扶起妹妹,「你二姐的名聲呢,你不顧二姐了。」這種親密的事情除了廉青蘿,就只能是李意容了。可偏偏廉青蘿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說是已經和離,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她都已經被休掉了。現在寬衣解帶地照顧他,成何體統?
「二姐…」李木容有些矛盾。她被李意容困在府內不能去救人,但是柳時霜算是她的主子,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袖手旁觀。
李意容笑道,「你是想說,柳時霜是你的伯樂,你不能見死不救對不對?那我呢,我不算嗎?」
「若是二姐有事,木兒願付出性命救二姐,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你都這樣說了,好吧。」李意容頷首,默默地轉身進府。
自己算是被這個妹妹吃定了。
安歌見李意容回來,大喜。雖然找其他人也可以,可是史君不喜別人近身,而且史君不是為了她而受傷的嗎?
於情於理,都只能是李意容。
李意容拿著藥瓶,走進屋中。眼前的人正昏迷著,也就一日,竟有些憔悴。
她對柳時霜道,「你居然喜歡我?」
她就是要試他,以自己做誘餌。
她就是在賭。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
如果賭輸了,黃天霸這些人大不了全死了。本來他們也是這樣求的,不過一頓飽飯而已。
可是他偏偏喜歡自己。
什麼時候?自己吻他的時候還是獻身的時候,都不太像。
柳時霜太美好了,她都難以想像他會喜歡什麼人,能得到這個人的喜歡,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從那天他義正言辭地拒絕自己,她就猜到他怕了。他有江山社稷,有王室家族,他全部都扛在自己身上。
如果因為一個女人,他極容易失去判斷,就如同這次一樣。
好討厭呀。這樣自己會情不自禁地利用他。
李意容冷笑一聲,默默地坐在他的身邊。
他蒼白英俊的臉如今流著薄汗,她從邊上拿了個毛巾給他輕輕擦著。
現在陳家很快就要倒了,朝中有勢力的也就秦家。如果不用動秦家,自己遲早要對付到柳家。
史君,如果你不能揮劍斷情,你會死的,你知道嗎?
七□□夕相對。
柳時霜能感覺,卻無法表達。只覺得一個溫熱的女子貼著他,溫熱中又帶著寒意。有那麼一刻,自己曾經醒來,只見她一臉溫柔,繾綣肆意,臉色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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