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霜斯文地放下筷子,道,「這些鬼怪之事,擺明了就是有人針對你,你又何必涉險?」
李意容道,「越是這樣,我越是要去看。我倒是看看,誰敢拔老虎的鬍子?」語畢,突然撲上前,摟住柳時霜的脖子,親昵道,「我們再睡一會兒,等三更再去。」
纏綿話語,月上中天。
柳時霜見她安然地睡著自己身邊,幽幽地又嘆了一口氣。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她,可是戒掉她,是那麼難的事情。他又能做什麼?
難道只有親手殺掉她,他才能得以解脫?
三鼓一過,兩人便起身前往土地坡。
下完雨,天朗氣清,晚風涼爽,銀月一籠,更是顯得土地坡透著一絲詭異。安車在泥路上顛簸著,濺起水花,除了車轆轆聲,還有蛙鳴蟲唱。
行至古屋外,柳時霜先下車,饒是打算不再理會李意容,柳時霜還是伸出了一隻手遞給她,讓她支撐著自己下來。
走了一會兒,到了古屋前,烏雲突然掩月,一片漆黑。
等到撥開雲霧,在月光的照射下,只見樓上窗邊果然立著個紅衣女子,形貌狀如烏則芙子,臉色煞白,白中泛青,有著深深的眼袋,笑著盯著他們。
李意容呵呵一笑,對柳時霜道,「史君請看,還真有,朝歌沒有騙我。我們進去看看。」
柳時霜拉住她,勸阻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一切都透露著古怪。烏則芙子的死,昭安城中人人傳言是你造成的。那麼這個女子,擺明地就衝著你來的。」
李意容聳聳肩,不屑道,「反正,誰的死,都算在我頭上。」
言下之意,你也把柳若思的死算是我的,跟我賭氣,多一個烏則芙子又如何?當下掙脫他,大步推開門,吱嘎一聲,木門發生重重的聲響。
柳時霜嘆了一口氣,跟著她走了進去。院子多年沒人居住,一有人,灰塵揚起,把兩人嗆了一嘴。步入大廳,廳里也無特別,除了多一些蛛網塵埃。向右轉,直到盡頭,就見一個黑黢黢的樓梯。
「我幫你上去看看,你在樓下等著。」柳時霜攔住她道。
李意容道,「開什麼玩笑,史君。此等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
柳時霜了解她的性子,皺眉道,「那你跟在我後面。」
李意容也不拒絕,跟在他後面,每走一步,木梯就發生吱嘎的聲音,似乎要塌了一般,快到樓上時,李意容的眼中隱隱透出一些光,覺得莫名興奮。
到了二樓,又見一個幽深的長廊,女子的房間就是長廊的左首邊上。蠟燭發著微弱的黃光,黃中透著一點青。
兩人在黑暗中緩緩地走著,終於到了房門口,門敞開著,那個紅衣女子還立在窗邊,長發垂地,背對著他們,聽到聲響,轉過身,幽幽地盯著他們,道,「你來了。」
李意容環抱著胸,臉上無半分害怕,微笑地調侃道,「聽人說,姑娘袖長四尺,不知能不能表演個給我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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