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青蘿道,「我也很想知道,史君。為什麼李意容做了那麼多事情,你還是不恨她,不怪她?」
柳時霜道,「因為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跟她一樣的處理方式。她這次處理周受,做法跟我心照不宣。許多人不理解,但是我可以。」
他掌政的時候,就是這樣對付秦家、陳家的。
他又道,「世人都以為我柳時霜溫柔敦厚,實際上為了大局,我以萬民為芻狗。我和她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廉青蘿心中震動,低低地喚道,「史君…你不是的。」只見他神情落寞,眉眼間卻是凌厲之色。
這幾年她覺得史君變了一些。
如果以前,他可以一直做別人心中的史君,世人眼裡的太宰大人。真實的他或許就像他自己說的,其實是個十分殘酷冷血的人。
柳時霜道,「這樣也好。你找我是什麼事情?」
他心思重,平日裡壓抑著極深,面對這個曾經生活了十年的親人,忍不住地傾訴了出來,卻忘記了她找他是有事的。
廉青蘿道,「史君。我要成婚了。」
柳時霜微笑道,「那很好,和誰?是廉正明嗎?」
他猜到了。
廉青羅點點頭道,「正明為我們廉家做了很多事情,你也知道。這幾年,他幫了我很多。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說完,廉青蘿紅了臉走出去,到了廉正明身邊。兩人朝柳時霜點頭離開。
台下朝歌正在說書。
柳時霜回到李意容身邊,坐到桌邊,問樓徹道,「王爺,我們的朝歌如何?」
樓徹道,「你們的琴都實在讓我感到意外。不管是你們的朝歌,還是什麼殺戮之角。最讓人感到意外的還是史君,和首輔大人。」
「我?王爺過獎了。」李意容哈哈一笑,對趙長舒道,「長舒,你去親自給王爺叫條子。」
樓徹皺眉看了旁邊的趙長舒,「什麼條子?」邊上的趙長舒在樓徹耳邊輕聲了幾句。
李意容微笑道,「史君不喜這些,長舒,到時候你去陪著。」
這官場上的遊戲,概莫能外。
請條子就是從醉龍樓選小相公,這幾年剛興起。小相公大都十五上下,秀色可餐,會唱曲會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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