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容被他壓著,動彈不得,但太重了,忍不住推推他。
柳時霜抬起頭,盯著她的臉,喃喃道,「你好香。今天是特意準備好的嗎?」
如果她是他的妃子,一定是最差的妃子,至少她很少花功夫在保養上。可是她天生麗質,身上的香氣是一種墨香夾雜著一些山間的花香。
趙長舒來之後,種了許多玫瑰花。故而,李意容這些日子都是用玫瑰花泡的澡。
所以柳時霜才覺得很香。
「你喝那麼酒做什麼?」李意容問道。
柳時霜道,「他們灌的,你以前也喝很多。」李意容的酒量相當好,喝完面不改色。
「可是我現在沒那么喝。」
柳時霜沒辦法,爬起身,「烏則夕那邊,能別對付嗎?」他終於開口問道。
李意容道,「不可以。」
柳時霜知道哪裡都困不住她,無論換多少個地方。如果真的把她送往其他地方,自己又捨不得。
他上前抱住她,「李意容,戒不掉你怎麼辦?」
「你以前說過,很怕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可是我也很怕,有一天自己會動手殺了你。古時,君主寵幸一個女子不過三年。現在都那麼久了,我為什麼還是那麼喜歡你呢。」
「史君……」
柳時霜把頭埋到她的頸子裡,「我知道你不會停止。可是我也不會允許。你有多決絕,我也有多決絕。你明白嗎?」
「所以,你想要怎麼樣。」
他抬起頭,「你本事那麼大,也許離開這裡,他們就找不到你了。」
李意容明白他的意思,「你要把我送走?」沒有他的看守,她正樂的高興。
柳時霜低頭輕笑,「你別得意,我不會把你送走的。我帶你出去散一會兒心吧。」
「什麼?」
見她一臉錯愕的樣子,柳時霜心情大好,抱住她,「益州不知道會不會冷。你身子弱,還是要帶幾件大氅。你覺得呢。」
李意容勾勾眉。
「除此之外,貂帽,貂裘,白狐披風。」柳時霜一一細數道,「你太素淨了。還有這個。」他從懷中拿住一個花形簪子,是玫瑰式樣。
兩人在一起以來,柳時霜從未送過她東西。因為無論什麼東西,她李意容都有。
但是簪子……「你送我這個幹什麼?」
柳時霜臉一紅,略帶點尷尬道,「你不喜歡嗎?」他為什麼要學廉成之,廉成之會時不時送李木容東西。
但是李意容又不是李木容,她也壓根不戴這些東西。
他也沒好意思讓手下去買,只得自己親自去,選來選去,選了個最樸素的簪子,雖然樸素,卻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