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霜道,「外面我做陽,裡面你做陽。我需要你,離不開你,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李意容推開他,「剛才,本輔被一個女人示威了。一個那麼軟弱的女人敢在我面前示威,簡直放肆。」
柳時霜明白她要送走趙鳳的原因,不是因為吃醋,純粹就是覺得受了侮辱。
明燈點著,大營寂靜。可他不想睡。
「我們睡吧。」他吹熄燈,脫掉戰袍,爬上床抱住她。就像往常一樣,但其實兩人很少同床共枕。這個習慣還是她被俘虜之後,他強行幫她養成的。
而柳時霜也是習慣獨自睡覺,只是和李意容在一起之後,才有了這個習慣。
山裡的秋風在外面呼呼地吹著,秋霜結滿了草葉子,外面越冷,裡面就越暖。
她不由自主地縮進他的懷抱里,柳時霜本來無心,畢竟明日還要趕路。但她冷的厲害,渾身冰涼,他又不由自主地回抱住她。
她發覺他的變化,回過神,在黑夜中盯著他的眼睛,嘲笑道,「史君,你是史君啊。你應該清心寡欲才對。為什麼單單對我,總是這樣把持不住呢。」
柳時霜長了張看起來十分禁慾的臉,一臉肅靜,人又端莊,就好像七情六慾都沒了的那一種。可是他卻屢屢犯戒。即使在這個時候,身體也十分誠實。
「我李意容自問不是國色天香,到底哪裡讓你如此渴望?」這個問題,她挺好奇。在她看來,男人都是好色的。至少今天見到的趙鳳比她是美多了。
柳時霜道,「我說了,你會同意嗎?」同意讓他碰一下。這幾日,要不是看她疲乏,他老早就想來了。
李意容道,「看你回答的怎麼樣?」
「還記得青丘山那次嗎?我為了收柳信,吻了你。」
「記得。從那一次開始?」
「對,從那一次開始。人很奇怪,至少我是這樣的。」男人的確是好色的,但不是所有人都如此,至少他柳時霜,只對她感興趣。「這個回答,滿意嗎?」
李意容搖搖頭,「睡吧。」背過身。
留下一臉茫然的他。這是被騙了?
他扳過她,吻上她,一百次一萬次,都不夠。她的眼裡必須只能是他。
到了越雋,柳時霜派人邀請劉應甫,沒想到劉應甫的回答是不便赴宴。大家都知道劉應甫是李意容的人,他這是在記仇,恨柳時霜殺了李意容。
李意容親手寫了封書信交代前因後果。
當夜,劉應甫就親自來了驛站,拜見他們。
到了屋內,劉應甫見到李意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淚流滿面,「主子……還能見到主子,實在是太好了。」
哭了一會兒,才拜見了柳時霜,對李意容道,「主子,請借一步說話。」
李意容看向柳時霜,希望徵得他的同意。
如今劉應甫還手握兵權,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劉應甫。不同意顯得柳時霜小氣,他只得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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