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他仔細地回想她說過的話,什麼『放心,她會生下來。』
為什麼她要生下來,難道因為愧疚嗎。可他不要她的愧疚。
在山上的這些日子,他和她耳鬢廝磨,在每一個瘋狂的夜晚,她真的沒有一絲心動嗎?
他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真真切切的答案。
愛也好,不愛也好。他投入了太大的心力在她身上,她不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
而且他有股強烈的感覺,她是愛自己的,只是也許有什麼苦衷…
除了這個,他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他甚至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去長安,哪怕是陪她生完孩子。
他嘆了一口氣。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信,越看越覺得奇怪。
徐彥先為什麼讓她住入丞相府?是以什麼身份住進去的?而且她還懷有身孕…
他們不會覺得李意容是徐彥先的夫人吧。
他越想越氣悶,早知還不如不看呢…
……
李意容的確被算成了徐彥先的夫人。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假的變成了真,真的也變成了假。
於是她也收到了夏侯幽的邀請信,要請她去赴一場菊花宴,上面的稱呼還是徐夫人。
趙長舒拿著信氣得抓狂,「什麼叫徐夫人啊。這些夫人到底會不會看人啊,真是討厭死了。」
李意容道,「徐夫人啊…」
趙長舒道,「主子,你要回信,就說她們簡直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什麼。」
「你又不是什麼徐夫人。」
李意容道,「那我的孩子是誰的?」
趙長舒被噎了一下,半天才道,「是史君的。」
「是啊。」李意容道,「難道和他們說我的孩子是琴國太宰大人的,而我人在徐彥先這裡嗎?」她不僅要應承下來,還要親自去一趟,去摸摸這個長安貴族女子圈的底。
趙長舒道,「可是…可是,就說是別人的嘛。」他不介意接下來的…想想又有點害羞。
李意容道,「反正外面已經傳成這樣了,就順勢而為吧。」她一向既來則安之。
「那菊花宴去不去啊。」
「去啊。」
「不行啊不行啊。」趙長舒連連搖頭,「你還懷著身孕呢,到時候她們把你撞流產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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