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樣,她是長姐的婢女。」
「你長姐是長姐,婢女是婢女。你當我徐彥先是什麼。」
「你若愛惜長姐,就必須愛惜容慧,愛屋及烏地愛容慧。再說,我和她有什麼區別。你是我姐夫,我幫你復國。她是長姐的婢女,幫著照顧你。」
徐彥先心道,「當然有區別,十分大的區別。」但區別就是說不出來。
李意容道,「長姐待容慧如親生姊妹一般,她不是什麼婢女,除了長姐,她才是真正的二小姐,我們李府的人人都知道。姐夫難道是覺得她是婢女然後看不起她嗎,而且容慧聰明識大體,她可以代替我管理你的丞相府。我對內宅的事情不感興趣,你也是知道的。」
徐彥先承認她說的有理。
「我和容慧沒有區別,她說的很對。姐夫不能偏心。」
徐彥先咬牙道,「反正我不去。這種事情跟偏心有什麼關係。我跟你是你,我跟她是她。這種也能公平嗎?」
他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對李意容的心思,要他說出口,這比登天還難。
他不會說的。
但不說,李意容的態度就十分強硬。不這樣,甚至不允許徐彥先進自己的門。
兩人不歡而散。
徐彥先走後,李意容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情五味雜陳。
她抱著被子把下巴擱在上面,她很少和姐夫吵架,他們一直都是有商有量。
現在為了個容慧吵架,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眼望著燭火。
更讓李意容頭疼的是,她跟姐夫的關係,會一錯再錯,到底是誰先開始錯的,她也不知道了。
算了,只能這樣了。
過不多時,春喜走進來,見她呆呆的,比劃著名要不要伺候她起床。
天已經亮了。
「扶我起來。」
梳洗罷,又吃了早飯,她才著手準備送孩子去昭安。
趁著今天大家都不在的時候送掉,不然到時一群人哭哭啼啼的就送不掉了。
孩子渾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
護送人她選了柳信和一葉飄,徐彥先給她幾百精兵,這些人將護送孩子去往琴國昭安。
柳信道,「主子,這個是什麼。」他指著大黑盒。
李意容道,「是畫。你把這些畫都交給史君。」
她抱過孩子,認真地看了幾眼,此去,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面。
「去吧。」李意容道。
一葉飄接過孩子,兩人離去。
出門後,一葉飄道,「信哥,主子好無情啊。哪個母親離開自己的孩子不是哭天搶地的,可是主子連眼淚都沒有,也沒有依依不捨。」
柳信道,「主子外表冷漠,內心實則極重感情。哎,也許她也是一萬個不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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