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
柳信道,「啊。徐相。」
「你回來了?」
「是。」
徐彥先皺眉,看著他手裡的畫,「這是什麼?」
「…嗯。徐相。」他抓抓頭,「這是…」
「拿來我看看。」
柳信不得不把東西奉上。
徐彥先緩緩展開,只見瓷白的絹紙上,畫著一個俊美女子,同樣的白袍緩帶,著一身男裝,手持一把白摺扇,手白的跟扇柄無異,凝目微笑,就宛如真的李意容在眼前。
畫的雖不是一模一樣,但極為神似。
如果不是對畫中人了如指掌,絕不會畫成這樣。
徐彥先這些日子,正跟李意容賭氣,他不去容慧那裡,李意容就不讓他進門。他剛開始以為不過是她的玩笑語,沒想到她倒是認真的。
這個時候,柳時霜送來了畫,仿佛在宣戰。
他把畫還給柳信。
「你去送吧。」
柳信挨了一聲,向相思居奔去。
徐彥先悶悶的。
邊上的長勝道,「主子,二小姐她…」剛才他也看到了,畫上的二小姐氣度高雅,容色清麗,神似地好像下一秒就能看見李意容嗔怒地走出來。
「二小姐怎麼?」
長勝道,「二小姐追求者一向很多…這個。」
徐彥先道,「什麼叫很多。」
長勝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上次的婚宴一出,喜歡徐夫人李意容的又多了許多,簡直是男女通吃。
甚至有人說,有徐夫人在,這長安城就破不了了。
風頭不知不覺已經和徐彥先齊平,甚至大有超越之勢。
啟國女人一向地位低,如今出了個徐夫人,還不揚眉吐氣。
柳信把畫作交給李意容,李意容接過,展開畫卷,邊上的春喜情不自禁地拍手讚美。
柳信道,「史君還說,願君一切安好。」
李意容抬眸輕笑,猛地想起之前遇見的謝曜,也對她說讓她萬事小心。看來這謝曜估計和柳時霜是認識的,否則也不至於無緣無故地跑來,說什麼萬事小心。
她這樣對他,他還只想著讓她一切安好嗎。
她收起畫作,讓春喜把畫拿到她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