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感到心慌胸悶嗎?」
「昨晚睡前有些胸悶,今天倒是沒有了。」
索伽族的醫術名不虛傳,當許憬弈甦醒過來後,他就明白索伽族的盛名並不是道聽途說的。
他之前有過一段時間對蛇類感興趣,專門查閱了大量有關的書籍,對一些常見的蛇類有一定了解,也知道一些被蛇咬後的救急措施。
憑藉這點,他成功熬過了這一劫。但他深知,自己能順利活下來,並不只是靠這點點的救急知識。
喬霄給他及時送來了血清,而索伽然給了他幾顆藥丸。在他看來,那幾顆藥丸功不可沒。
「你的藥很不錯,應該很珍貴吧。」
「還行吧。但藥不過就是藥,都是用來救人的,何來談得上珍貴不珍貴?而且...」
索伽然放下了檢查的手,淺眸暗了暗,「你救下了阿霄,我必要把你救回來。」
說話間,索伽然從懷裡拿出了兩個深紫色的香囊,手腕上佩戴著的銀制飾品隨之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這裡面加了有助安神的草藥,你一個,小絨一個。」
低聲謝過這兩個香囊,許憬弈查看著上面繡著的圖案,認出香囊上是兩隻樣式精緻的鴛鳥。其中一隻體型稍大,兩隻鴛鳥作出依偎的姿態。
摩挲著鴛鳥的大手一頓,許憬弈還沒抬頭,就聽到索伽然說:「從古至今,鴛鴦總是兩兩相稱,若出現違反世俗的現象,總是避免不了族群的驅趕。」
「倘若其中一隻並不是同族鴛鳥,那必將會被驅趕。」
見許憬弈看向自己,索伽然眸色暗了暗,繼續說道:「幸好,被驅趕的並不是獨自離開,它的身邊始終伴著那隻鴛鳥。後來,相伴多年的它們終於找到了一處安靜的世外桃源,可以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聽上去是一個很好的故事。」
輕聲點評,許憬弈隱隱意識到索伽然所說的兩隻鴛鳥,大概率指的是他自己和喬霄。
「嗯,聽上去是很好,但也不是一帆風順。」兩手背過身,索伽然緩步走到了房內的圓桌旁,倒了一杯水。
喝下一口水,他繼續說:「為了避免出現其他麻煩,其中一隻鴛鳥花了些心思,用最徹底的方式把很多事情都變得簡單化。」
「變得簡單化?」
「是的,讓一個人的眼裡只有你,這樣就能省去很多麻煩。」
「怎麼樣,感興趣嗎?」
話音落下,許憬弈不再接話,而索伽然也沒再繼續說下去,點到為止。
房內恢復了安靜,直至蘇絨回來。
「憬弈哥,我拿了點果子回來,你要不要...欸?」一進門就看到了索伽然站在圓桌旁,蘇絨好奇地問:「阿然,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給許先生檢查身體。」索伽然臉上重新掛上了淡淡的笑意,沒等蘇絨問,他直接說道:「許先生恢復得很不錯,再喝一天藥估計就能好了。」
「那太好了!」
進房,蘇絨遞了一個果子給索伽然,眉眼彎彎,「謝謝阿然,果子我已經洗乾淨了,很甜的,你吃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