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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昨晚。
看著蘇絨離開的身影,尉卿允陷入了沉思。
病房門被再度開啟,進來的閆銘掃了眼倚靠在床頭沒出聲的男人,眉毛一挑,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觀察著好友的神情,閆銘不知道在想什麼,緩緩說道:「剛才蘇絨走的時候跟我說,他明天會再來一趟。」
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他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嘴:「你剛才對他說什麼了?」
剛才離開時,蘇絨的表情太過奇怪了,震驚、混亂、無措寫滿在臉上。
「沒說什麼。」尉卿允終於出聲,「我只是跟他說了我的心意,想讓他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
挑眉說著,閆銘的臉色忽然一變,聲音莫名變得低沉,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麼住院的?」
閆銘的話讓尉卿允眼前閃過了一個滿臉兇狠的男人,他眼眸一暗,臉色肅寒。
知道對方也想起了那個男人,閆銘忍不住站起身走到了尉卿允的床前,情緒有些激動,他壓低了嗓音:「那可是許家。」
說起許家二字就讓人感到不安,閆銘咽了咽干啞的嗓子,「你怎麼跟人搶?」
尉卿允沒有任何勝算。
那晚上,閆銘看得清清楚楚。
許憬弈帶著人直接闖進了酒吧,黑壓壓一片的保鏢直接把酒吧里的工作人員給壓制住了,而他更是像入無人之境般的,路線十分明確地來到了二樓。
整個過程都神安氣定,但直到包廂的門被打開,那張淡定的俊臉像是毒蛇般忿然作色,大步走進去,黑沉著臉將那被人鎖在懷裡的小男生一把搶走。
緊接著,不假他人之手,拿起一個酒瓶子直接就往尉卿允的頭上砸去,完全不顧對方的腦門上已經流滿了鮮血。
根本來不及阻止,等閆銘反應過來時,尉卿允已經被對方踩壓在腳底下。
最後要不是蘇絨出聲了,尉卿允絕對不可能像如今這樣只住在普通病房,而是住在重症室。
畢竟許憬弈之前的事跡,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而且,蘇絨跟許憬弈的關係明顯就不一般,他們可是......」
「我知道。」尉卿允打斷了閆銘的話,說話時被一股氣堵住,他狠狠地咳了兩聲才繼續說道:「他們的關係確實不一般,但我不想放棄。」
「阿銘,你應該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閆銘才會在尉卿允喝醉後把蘇絨叫到身邊,才會在看到蘇絨後把人帶來了病房,才會在尉卿允接受醫生檢查時跟蘇絨提及那場可怕經歷。
但他只是想幫好友製造一個好機會,他絕對沒想過尉卿允這三番兩次都做出了如此衝動的行為。
這不是他的本意。
「那你打算怎麼做?」閆銘問,「如果蘇絨拒絕你了,你會做什麼?」
他問得小心,問得謹慎,目光緊緊盯著對方臉,觀察尉卿允的表情變得,企圖揣摩出好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