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手段」和「強迫」,還被他有意咬得很重——
那方面的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
沈渟淵呼吸驀然一滯。
片刻後,他沒有接聞清臨這句話茬,只是垂眼啞聲道:「聞老師,你可以開始提問了。」
聞清臨笑了一下,原又在沈渟淵書房的沙發里坐下來。
他開口問:「戒指是什麼時候買…不對,這種刻字的應該需要定製,所以是什麼時候定的?」
沈渟淵如實答:「你答應同我結婚之後的十分鐘。」
聞清臨微訝,他想到了沈渟淵定製這對婚戒的時間可能會比較早,因為戒指盒上已經落了一層薄灰,但卻沒想到有這麼早。
他便順著繼續問:「既然這麼早就定製好了,那為什麼一直不給我,甚至都沒和我提過?」
「提過,」沈渟淵糾正道,「我們去民政局登記那天我問過聞老師,對於接下來的儀式比如婚戒,婚禮,蜜月有什麼想法,但聞老師說都不要,太麻煩。」
所以便不敢再拿出來給你看。
不敢讓你感到負擔。
聞清臨難得
啞然了一瞬。
如果不是沈渟淵提起來,聞清臨甚至要忘了自己當時有多「冷酷」。
他當時確實覺得沒必要,很麻煩。
畢竟他和沈渟淵之間的婚姻毫無感情基礎。
但這才過去了短短兩個月,自己竟然已經開始願意戴上婚戒了——
這麼看來,沈總的魅力還是很大的。
本想直接跳過這個問題,但猶豫一瞬,聞清臨最後還是輕聲說了一句:「我現在覺得還好,或許也不算太麻煩。」
沈渟淵猝然抬眸看過來。
聞清臨罕見有兩分不大自在——
大抵他總是如此。
輕易能坦誠生-理上的欲-望,卻很難坦誠真實的情感。
偏了偏頭,聞清臨轉而又問:「那既然定製的是婚戒,為什麼兩枚戒指上,都刻的是我的名字?」
沈渟淵坦然答:「因為怕你不願意戴刻我名字的。」
聞清臨微怔一瞬,下意識又問:「那你的戒指上,為什麼也是我的名字?」
微微一頓,沈渟淵忽然扯了扯唇,嗓音莫名壓低了兩分:「當然是因為,我願意。」
願意戴刻你名字的戒指。
不止是願意,更是渴求。
他好似有意般不把話講全,那把溫沉嗓音認真講出「我願意」三個字的時候,近乎透出股溫柔的繾綣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