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血?
沈浮嘴角還沒來得及揚起的笑容立刻斂了下去,他直勾勾地盯著那殷紅痕跡,「哥哥,你剛才是去做什麽了?」
感覺到沈浮語氣不對,沈嘉樂順著他視線往下看:「……」
看來以後真要穿著雨衣去做兼職了,不然老是沾著血回家,浮浮真要覺得他是什麽法外狂徒了。
「我能做什麽,當然是去兼職啊。」沈嘉樂臉上擠出笑容,語氣儘量自然,「我可沒有在外面暴力催收啊,這血是哥哥剛才不小心……走路的時候走神了!對,沒看到咱小區路邊那開著,一腳踩過去腳踝磕了下,哎呦,疼死我了。」
一聽沈嘉樂磕了,沈浮快速丟下水筆,進書房拿出了藥箱:「哥哥,我幫你看看傷,塗點藥。」
沈嘉樂:「……好,好啊。」
趁著沈浮扭頭開藥箱的功夫,沈嘉樂兩指併攏,一道鋒銳的無形刀刃迅速在腳踝划過,他忙掀起褲腳:「唉,居然還在流血啊,這都老半天了。」
沈浮聽聞此言,越發心疼,拿著棉簽小心翼翼給沈嘉樂腳踝上塗藥,動作小心得仿佛在做什麽微雕。
「沒事,就這點傷口啊明天就好了。」沈嘉樂笑眯眯安慰。
就在此時,已經足足三天沒能按時回家的沈山海難得在傍晚時回到家中。
他頭髮略微打結,亂糟糟地垂在眼前,看起來很是狼狽,顴骨上還帶了道血痕。
沈浮藥箱還沒來得及放下,擡眼就看見沈山海顴骨上的血痕:「爸爸,你也受傷了?」
沈山海看到沈浮擔憂神色,後知後覺想起自己今天打怪時走了下神想老婆,不小心被那怪談劃了一道,想起自己剛才走到小區外時看到的半開,他忙道:「就是剛才走路的時候被絆了下,臉被樹枝劃到了,沒什麽問題。」
好熟悉的。
沈嘉樂忍不住擡頭看了眼沈山海,而後十分自然接口:「我剛也是被那絆了下,巧了不是。」
沈浮看看他哥又看看他爸,覺得他們家是有點子倒霉在身上的。
而後,他又仔仔細細給沈山海塗了藥,貼上創口貼,默默地拿起鑰匙出了門。
沈嘉樂還奇怪沈浮這是要去哪:「浮浮,你出去幹嘛?」
沈浮頭也不回:「我去把蓋上。」
免得明天爸爸哥哥再出門不看路,再被絆了。
沈嘉樂和沈山海在客廳中對視一眼,而後不約而同叮囑對方:「明天小心點,知道沒?」
……
翌日,沈山海如同往常般出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