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樣持續了多久,沈浮終於在疼痛的折磨下昏厥過去。
翌日,晨光熹微,沈浮在陽光照耀下睜開雙眼,長長的眼睫被陽光照得染成了淡金色,再加上他皮膚蒼白,令他一時間看起來就象是一尊肅穆的神像。
通過太陽升起的高度判斷一下現在的時間,確認還來得及趕回家,沈浮匆匆忙忙起身,就往家裡趕。
他不想讓家人發現任何的異常。
回到家中,沈浮換下髒衣服僞裝無視發生,只是剛踏出房門,便因為蒼白的唇色而獲得了藍斯思的關注。
「浮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臉色看著不太好,還有,昨晚你也困得很早,是不是昨天其實就開始不舒服了。」藍斯思正在塗抹護膚品的手停了下來,滿臉關切地望向沈浮。
在做早餐的沈山海也忙從廚房探出頭:「我看看我看看!」
困得已經是個廢人的沈嘉樂仿佛是被關鍵詞觸發了,登時也精神百倍,「浮浮,不是哥說你,每次問你怎麽了你都說沒事,有什麽事都喜歡忍著,但是一家人之間,不舒服就要早說,我們也好照顧你啊。」
這是從未有人對沈浮說過的話。
從前在收容所時,他一次次疼暈過去又一次次醒來,得到的都是囚籠外沙沙的筆尖和紙張摩擦産生的聲音。
他們要第一時間記錄他甦醒和再次昏厥的時間,進行研究。
人一旦被關心,委屈就再也藏不住了。
即便沈浮也是如此。
「我,我是有點不舒服……但不是說好了晚上要一起去看燈光噴泉秀嗎?」沈浮不想打擾他們的興致。
他現在只是經脈還殘留著一點隱痛,倒也不是不能忍耐的程度。
「不去了不去了,那燈光秀也沒什麽好看的,」沈嘉樂當即道,「我和爸媽都已經看過好幾次了,今天就是想帶你過去看看,你要是不舒服我們當然是好好陪你。」
藍斯思則道:「那媽媽現在打車我們去醫院?」
沈山海也關火洗了手,半蹲在沈浮面前:「浮浮,爸爸背你下樓!」
沈浮:「……」
倒也沒有這麽嚴重。
最後好說歹說,沈浮才說服了家人不送他去醫院,而是在家靜養。
至於今天的小廚房,沈山海也主動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