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沈浮脫下雨衣,將頭髮揉得凌亂,又對著鏡子捏了捏臉頰,看到臉頰泛紅這才腳步虛浮走出房間,敲響爸媽房門,他小聲問:「媽媽,我可以進去嗎?」
藍斯思本就沒睡著,聽他動靜當即道:「進來吧。」
沈浮裝作困頓模樣:「我剛才好像聽到外面有聲音,所以出來看看……爸爸人呢?」
「你爸啊,剛被公司叫去加班了。」藍斯思無奈道。
回到家中的沈嘉樂聽到外面動靜也出來看,走到門外聽得這話連忙插話抱怨:「怎麽又加班,這個月加班的頻率有點高啊,爸那個身體撐得住嗎?他年紀也這麽大了。」
沈浮聽得也有些擔憂,蹙著眉。
就在此時,沈嘉樂忽覺鼻子痒痒的,而後重重地「阿秋」一聲。
藍斯思猛地擡起頭:「不會是感冒了吧?」
「感冒,我身體好著呢,怎麽可能感冒。」沈嘉樂十萬分的不信。
不顧沈浮要泡藥給他喝的挽留,沈嘉樂踏著自信的步伐回到房間。
開玩笑,他堂堂黑暗主宰,感冒?
怪談局的燈通宵亮了一整夜,期間,時不時有別的部門的大領導坐著專車趕來,詢問事情進度,主要也是為了知道那些在逃連環殺人犯的下落,也好將他們抓捕歸案。
各方聯動起來,被抓捕的怪談很快在沈山海的審訊下將一切吐露,具體包括最近的犯案地點過程,以及一些還未的其餘殺人犯所在何處。
生人也有情緒,那些在逃的殺人犯對於殺戮的扭曲渴望也融合在了這一隻怪談中,因此,它知曉他們的下落和近況。
沈山海本以為能夠心狠手辣到將自己的同類虐殺的怪談會很難審訊,至少也得動用幾種大的審訊道具才能讓對方吐露出什麽,但幾乎只是他剛擡起手,那隻怪談便什麽都招了。
原來它也知道屠刀落下的時候,是會痛的。
按照它給出的信息,相關部門很快在各地抓捕到逃竄在外的殺人犯,其中隱藏的最好的一個現在甚至已經改換身份娶妻,過得就仿佛正常人一般。
後來,衆多大逃犯的消息在網絡上激起不少討論,昔年受害者的親人們紛紛直呼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連著加了一晚上的班將怪談的過往盤得明明白白,沈山海剛在辦公室坐下抿了一口苦茶,就見方紡後腳溜達進了辦公室。
她焦頭爛額地和各部門溝通了一整晚,這會兒心疼地摸著剛被發現掉落在自己外套上的頭髮,摩挲了好幾秒才不舍地將它丟進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