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燁直接翻窗進了晏澤珩的臥房。
晏澤珩負手而立,看戲似的看著略有些狼狽的景燁翻窗而入,心情不由得愉悅起來。
難得看到平時那麼講究的人如此狼狽的模樣,怎麼能不開懷呢?
景燁看著晏澤珩戲謔的笑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這都是為了誰?你還有心思笑話我?」
晏澤珩挑眉,「你自己放著好好的正門不走,偏要來爬窗,與本王有何干係?」
景燁搖了搖摺扇,「是嗎?那你也不怕我向你那小美人透露江知潯在我那兒?」
晏澤珩走到一旁的紫檀木太師椅上坐下之後才回道:「你都知道什麼了?」
景燁也不客氣的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慢悠悠的回,「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晏澤珩疑惑,「本王從未向你提起過,你又是從何而知?」
景燁頓了一下才回,「我……審問了江知潯,推測出來的,以你和謝臨安的關係,你不會為難天山門的人。」
「如今你卻扣著天山門的人不放,其中必然是有什麼緣由?」
「再和李管家一打聽,知曉我們向來秉承著君子遠庖廚原則的澤王殿下,竟然親自為人洗手做羹湯。」
「剩下的便不難猜想了。」
「澤王殿下八成是看上了人家天山門的小師弟了,我說的對嗎?」
晏澤珩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詢問道:「你對江知潯做什麼了?」
晏澤珩問完後,復又搖搖頭,「不對,本王仔細回想了一番,江知潯那時是自願跟著你走的,你們先前見過,有舊?」
景燁不著痕跡的緊了緊握著扇子的手,面上露出了一個與往常無異的風流倜儻的笑回道:「我能做什麼?」
「我與他……算是有些瓜葛,稍微威脅了一番,他便和盤托出了。」
景燁說完,不自覺想起了現在還躺在床上的江知潯,眉目都柔和了些。
晏澤珩聞言也沒再多問,景燁雖然看著不怎么正經,但還是個有分寸的人,應該不會對江知潯怎麼樣。
不過江知潯畢竟是雲深的師兄,晏澤珩還是叮囑了一句,「看好江知潯,但別傷了他。」
景燁斜靠在椅背上,調笑著回道:「喲,王爺這是愛屋及烏?」
晏澤珩清了清嗓子,「你今日專程來找本王,應該不是來說這個的。」
景燁坐正了身子,正色道:「澤珩,你是如何想的?」
晏澤珩明白景燁在問什麼,也認真回道:「只此一生,只此一人。」
景燁嘆了口氣,「思遠他……」
晏澤珩敲了敲他的黃花梨木桌,「景燁,你該明白的,這些年若不是你從中斡旋,將他帶到本王面前,本王甚至根本就不會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