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當然知道江知潯現在在哪兒,他家小狼崽子這話倒也不算騙他,因為景府確實就在朱雀街上。
雲深配合的扮演著一個憂心師兄的好師弟,急忙追問道:「朱雀街?朱雀街何處?」
晏澤珩搖了搖頭,「那人也不記得了,況且,那人看見的也不一定是你師兄。」
雲深沒再說什麼,只是露出一個略顯失落的眼神。
晏澤珩看著雲深失落的眼神,心疼的安慰道:「別擔心,至少證明你師兄他現在是安全的。」
晏澤珩差一點就要說出江知潯在景府的事了,不過,他殘存的理智拉住了他。
只能說幸好晏澤珩沒說,不然雲深恐怕就要想法子讓他短暫失憶了。
雲深演這一出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給他家小狼崽子創造趁虛而入的機會。
雲深感激的看向晏澤珩,「王爺,謝謝你。」
晏澤珩這次終於膽子大了一點,沒有辜負雲深的良苦用心,嘗試著將雲深攬入了自己懷裡,確定雲深沒有抗拒之後,才拍了拍雲深的背,「有我在,別怕。」
雲深當然不會拒絕,只會順勢加深這個擁抱。
雲深沒說放手,晏澤珩自然就更不會主動放開了。
是以,兩人這一抱,時間頗久。
最後還是雲深先推開的晏澤珩。
雲深道謝:「多謝王爺關懷。」
晏澤珩握了握空落落的掌心,笑道:「無事,你用過膳了嗎?」
雲深搖頭,「尚未,我是想等王爺醒了之後一起用。」
晏澤珩立馬起身穿靴子,「本王早與你說了,不必客氣,你怎麼還這般客氣?本王現在就派人傳膳。」
雲深拉住急匆匆要開門的人,拿著外袍提醒道:「王爺,您的外袍還沒穿呢。」
晏澤珩有些尷尬的接過了雲深手裡的外袍,然後拉著雲深去了膳廳。
——
江知潯已經累到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眼看著景燁又靠了過來,江知潯用最後一點力氣啞聲道:「不行了,真的不能再來了。」
景燁挑著江知潯的下巴,「認輸了?」
江知潯很想回懟一句,小爺我什麼時候認輸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不低頭,他他不一定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江知潯沒說話,只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景燁笑了笑,「江知潯,以後別以貌取人。」
江知潯已經沒力氣回答了,只是憤憤的想著,要不是你先攔住小爺的去路,又揭了小爺的黑紗,小爺理都不會理你。
他那還不是因為氣不過才叫景燁美人臉的嗎,再說了,不是景燁先叫他瞎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