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初見姑娘,便覺姑娘就是畫中之人,還請姑娘給在下一個為姑娘作畫的機會。」
月容故作為難道:「可是……」
顧禁補充道:「在下可以給姑娘酬勞。」
看著顧禁一本正經的模樣,月容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假意生氣道:「難不成在顧公子心裡,奴家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顧禁激動的站起身,「不不不,在下不是那個意思,姑娘才高氣清,在下只是……,只是……」
月容搖了搖團扇,「奴家只是說笑,顧公子不必緊張。」
顧禁慌忙擺手,「在下絕沒有用銀錢侮辱姑娘的意思。」
月容無奈道:「奴家知曉了,顧公子快坐下吧。」
顧禁又解釋了一句,「在下絕無此意。」
月容感慨了一句,「顧公子可真是個正經人。」
他不過是覺得顧禁有意思,隨口逗弄一番,結果顧禁就差給他磕頭謝罪了。
顧禁聞言只覺受之有愧,他若真是正經人,就不會差點為色所迷了。
——
「顧公子,畫好了嗎?我胳膊有些酸了。」
顧禁輕吹了吹未乾的墨汁,「畫好了,請姑娘品鑑。」
月容接過畫軸,贊道:「顧公子的畫技真是出神入化。」
顧禁謙虛道:「姑娘過譽了,在下技拙,只畫出姑娘三分顏色。」
月容莞爾一笑,「我倒覺得顧公子將我的三分顏色畫出了十分。」
顧禁正色道:「姑娘的容貌何止三分。」
月容直直的看向顧禁,問道:「那顧公子覺得有幾分?」
顧禁害羞的避開月容的目光,「恕在下嘴拙,難以形容出姑娘的美貌。」
月容眉眼輕蹙,「顧公子嘴真甜,也不知哄騙了多少姑娘。」
顧禁鄭重道:「在下對天發誓,這番話只對姑娘一人說過。」
——
「容月,我心悅你,若你願意,我今日便為你贖身,娶你過門。」
月容不答反問:「顧禁,你喜歡的是我這副皮囊,還是我的性情?」
顧禁認真道:「我承認,起初是被你的皮相所迷惑,但那也只是懷著欣賞的心態,我是在與你的日漸相處中喜歡上你的。」
月容又問道:「若真正的我與你所見的我不同呢?」
顧禁不假思索的回道:「只要是你便可。」
月容恢復了本音,「顧禁,我不是女子,我是男子,我也不叫容月,我叫月容。」
顧禁頓時失了言語,半晌沒有說出一個字。
月容笑了笑,只是笑容中難掩落寞,「是我的錯,沒有早些告知你真相。」
月容轉過身,不再看顧禁,「以後不要再來萬花樓了。」
就在月容要離開時,顧禁拉住了月容。
顧禁走到月容面前,看著月容的眼睛,認真道:「人生苦短,何妨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