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舟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雲深的眼睛沒有絲毫瑕疵,平日裡看著也與常人無異,甚至比常人的眼睛還要明亮。
雲深反問他,「既然夫君都沒有嫌棄我的雙眼,那我又怎麼會嫌棄夫君的雙腿?」
宋淮舟喃喃,「不一樣的……」
雲深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挽起了宋淮舟的褲腿,「沒什麼不一樣的,夫君再說下去,我可要生氣了。」
宋淮舟啞然。
雲深幫宋淮舟按了半個時辰的腿,宋淮舟也從一開始的抗拒逐漸變成了享受。
因為宋淮舟發現,在雲深幫他按腿的時候,他那多年沒有知覺的腿,竟然開始產生了酥酥麻麻的癢意。
雖然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真的,但宋淮舟無法抗拒這種感覺。
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儘管知道前面的水源可能只是自己的想像,卻仍然執著的前進著。
宋淮舟也不可避免的在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絲渴望,他的腿是不是還能好起來?
翌日
「宿主,我帶著八卦回來啦!」
雲深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輕敲了敲桌子,「說說看。」
「好的,宿主,請聽我娓娓道來。」
明卿和司啟的父輩是至交好友,也是鄰居,所以,明卿和司啟自小便相熟了。
明卿性格沉穩些,司啟相對活潑些。
從小到大,不管司啟闖了什麼禍,都是明卿在後面收拾爛攤子。
司父也常常開玩笑說,乾脆把司啟嫁給明卿得了,就司啟這性子,旁人怕是忍受不了。
每當這個時候,司啟就會傲嬌的輕哼一聲,明卿也會低頭淺笑。
司啟偶爾也會在明父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要把明卿娶回家。
明父聽了也只是笑笑,兩家人關係極好,若是真要結成親家,其實也無所謂誰嫁給誰做男妻。
是以,司啟和明卿之間雖然誰也沒有明說,但彼此一直都把對方當做未來夫君。
直到雲淙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雲淙對明卿一見鍾情,自此糾纏不休,縱然明卿如何對他不理不睬,他也不肯放棄,整日跟在明卿身後。
但明卿的身邊永遠只有一個司啟。
雲淙對司啟心生嫉妒,於是開始明里暗裡的使手段,故意離間明卿和司啟。
奈何無用,明卿和司啟好的就跟連體嬰似的,不管雲淙怎麼從中作梗,都是白費功夫,做無用功。
雲淙氣急敗壞,最後想出了一個極其陰損的法子——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