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談笑了笑。
出了電梯到停車場,顧含青找到了車。
坐上副駕後,薄談:「去我那裡?」
顧含青:「這裡離我家老房子近,還是去那裡吧。」
她一邊說,一邊把車開出車位。
然後,她想到了什麼,眨了眨眼說:「車是我開的,二哥說了也不算,只能跟我走。」
薄談也沒再堅持,眼底的一抹笑意被另一邊的車照亮,「那城南的水得淹到城東了。」
「……」顧含青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薄談的臉上見了笑容。
顧含青春節後回城南前把老房子收拾了一下。
進門後,她開了燈,房間裡亮了起來。
「二哥很多年沒來過這裡了吧。」說完,她又想起來了,「不對,後來來過一次。」
她看向客廳的那面牆,「我是前不久才知道樓上漏水那次是你解決的,還讓人刷了牆。」
薄談也看向了那裡,「讓周師傅來處理的。」
顧含青:「所以那次你沒來?」
「來了。」
薄談沒有再多說,擁住了顧含青,帶著她來到了牆邊。
顧含青的後背抵到了牆。
薄談低頭,親了親她的臉,撩開她的頭髮,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晾了我這麼多天,就在這裡——好不好?」
「這裡」後面還有極輕的兩個字,像是被他吃掉了一樣。
這兩個字後一個是「你」。
顧含青聽得顫了一下,臉上泛紅。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薄談卻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
相比上一次,今晚的薄談格外強勢。
顧含青睜開眼,看到那雙浮華又岑寂的眼睛裡黑沉沉一片。
目光對上,薄談低頭吻住了她。
一個深吻過後,顧含青幾乎要沿著牆滑落,又被薄談摟著腰撈了起來。
她倚在他的懷裡,咬著他的肩膀一陣緊繃,然後開口:「這樣累,進去。」
薄談笑了笑,抱著她進了房間,燈都沒來得及開。
很快,顧含青後悔進來了。
老舊的木板床比當年更晃。
黑暗中,薄談把她扭過去的臉扳了回來,壞心地讓她聽到更大的聲音,「不是你要進來的?」
顧含青抿著唇,抬起手臂搭在鼻樑上遮著眼睛。
這聲音簡直沒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