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布料,燕清河也是看到了的,都是以青灰黑等暗色為主,燕小雙即便隨便選擇一種也是適合做成男娃的衣服的。
燕小雙摸著下巴,又陷入了沉思。
這些布料都是他們的,為什麼他還是要做選擇呢,所有布料他都選擇不行嗎?
燕小雙轉頭看了燕清河一眼,得出了答案,很明顯不行,因為做衣服的人不是他。道理他其實都懂,但是他依舊和上次一樣,半天都選擇不出布料。
燕大雙打了個哈欠,噠噠噠地走過來,「弟弟,選這個好看的,窩們是兄弟,要穿一模一樣的。」
燕清河:「?」他怎麼感覺自己的台詞被搶了。
燕小雙的目光落到上面,沒什麼表情。
燕清河鬆了一口氣,看來他沒看上這種顏色,也是,好好的男娃子怎麼能穿得紅紅綠綠的。
燕小雙點了點頭:「好,窩也要這個。」
他和燕大雙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互相摸著紅布的一邊。
燕清河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好,等我做完了這身衣服後,就幫你們做。」
兩隻崽崽立刻很開心,燕大雙爬上去,抱住他的腰,用自己胖臉在上面蹭了蹭。
燕清河的手抖了抖,他心尖泛起了一種奇怪的情緒,有細密的情感溢了出來,這種情感有些熱,有些酸,有些甜,他看著懷前的黑色腦袋,做出了一個舉動,用自己的手揉了揉。
燕大雙才洗過頭,頭髮細細軟軟,摸上去溫暖又舒適,就像一隻幼崽一般。
燕小雙在床下看著,眼神黑漆漆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中午的時候,雲依依炒了幾道家常菜,有菜有蛋也有肉,還打了白米飯。
這次她也沒有煮粥,給燕清河也打了乾飯。
燕清河這時候已經壓下了之前的情緒,雲依依給他夾什麼菜,他就吃什麼,顯得比兩隻崽崽還乖巧。
雲依依就做了一個虎皮豆腐,蛋花湯,還有筍子炒肉,她什麼菜都給他盛了一些,倒也沒有苛刻他。但愈是這樣,燕清河就覺得她心思愈重,一點都不好對付。
快要吃完飯的時候,雲依依說:「清河,你的傷也快要好了吧。」他聽燕二哥說都已經結疤了,那應該問題不是很大,這兩天大概就能痊癒。
燕清河一聽正事來了,「是的,最多過兩天就好了。」皮外傷本就不嚴重,他的傷勢在於「內傷」,其一是傷到了骨頭的腿,一般藥物根本治不好,其二就是他病弱的身子,又受了寒氣,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療的。
雲依依問他的傷,大約就是等他皮外傷好後,就要和他談分開之事。他求之不得,這時候自然要說自己都痊癒了。既然燕二哥不讓他提,那雲依依主動提出總可以吧。
雲依依說:「那可以沾水吧。」
「自然是可以的。」燕清河說。
「你喜歡盆還是桶?」雲依依繼續問。
這話題越來越古怪,讓燕清河摸不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