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雲依依啊,她可以浪費,你也跟著學。」雲母忍不住數落道,這雲依依一向在她心目中都是反面教材的存在。以前就沒少讓她操心,後來嫁人了,更是有各種敗家的言語到處傳,她這個做娘的都嫌丟人。
蘇素其實心裡也有點委屈,她覺得自己每次都把娘的話聽到了心裡,也照著做了,怎么娘就是不滿意呢?
在雲母的心目中,這嫁到她家,就應該按她的要求行事,兒媳婦就是要聽她的,她還打算繼續數落幾句,讓蘇素知道自己的厲害,就聽到雲寶天說:「娘,你怎麼又開始說小妹了,她對您不是挺好的嗎?那些雞蛋都留著孝敬你呢。」
雲母聽他這麼一說,表情也緩和了些許,拿到手裡面的東西才是實在的,其他都是浮雲。
「你說的沒錯,她也就這次做的是個人事。」雲母說,她還想說什麼,就見雲寶天執起蘇素的手,皺眉:「你怎麼又在做衣服,這次冬衣不是已經做完了嗎?」
蘇素縮了縮手指,那上面都是星星點點的針扎痕跡。
雲母趕忙說:「這衣服年年都要做,這不明年還需要做嗎?她針線活不好,我就教教她。」
「哪裡不好,我覺得衣服挺合身的,娘,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你要是真不滿意蘇素做的衣服,等會閒下來教我好了。」雲寶天皺了皺眉頭,他雖然脾氣一直很好,但真要沉下臉,雲母心裏面還是有點虛的。
她倒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心裏面對蘇素愈加不滿,「你說什麼呢,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碰這些針線活。」
雲母嘆了一口氣,她心裡雖然不舒服,兒子對媳婦兒的態度,讓她也不敢過多放肆,便把針線布料都收了起來,嘴裡嘟囔了幾句,但都沒有人聽到。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門忽然敲得啪啪作響,這聲音很大,雲母似乎能感到地面都震動起來,一直沒有發泄出來的火,有了源頭,她起身去開門,「囔囔什麼呢?」
雲惠賢也不理會雲母黑沉的臉色,一進門就說:「爹,娘,我剛才得到了一個大消息,你們絕對不知道。」
「小聲點,老頭子還在睡覺呢。」雲母很不高興。
大姐隨時都會來他們家,哪怕是隔壁的寡婦和人私奔了,她也會誇張成驚天大消息,所以雲寶天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牽著蘇素的手打算回屋,然後給她把手包紮了。
「小弟,你別走啊,這事與你也有關係,還有弟妹你也留下來吧。」雲惠賢見兩人要開溜,立刻開口。
「和我有關係?」雲寶天奇怪道,和他能有什麼關係。
雲惠賢說:「這事和我們都有關係,雖然說關係不大,但的確是有聯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