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已經打發了,你就放心吧。」雲惠賢得意道。
這點小事而已,交給她不成問題。
男人眼饞地看著那盤肉,伸手就要去拿,被雲惠賢阻擋了一下,「等等,這都已經涼了,等我熱熱在一起吃。」
「行,反正你娘這次走了,應該不會再來了。」乾瘦乾瘦的男人坐在板凳上,一臉愜意。他的眼睛很小,此刻眯了眯,顯出幾分陰險和得意。
雲惠賢聽這話便覺得不樂意了,「孩子他爹,你說什麼呢?那是我們的娘,再說了,你把我娘當成什麼人了,她還是會講道理的。」
男人哼了一聲,「成天就惦記著我們那頭母豬,還講什麼道理?」
他們兩個之前其實就商量好了計策,就是防止眾人要來分他們的豬肉,這雲母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如今計劃很成功,雲惠賢心裡也是高興的,但聽到他這麼說,她就變得不怎麼愉悅了。
她其實也知道這句話說得有道理,這雲母可不是一直記得分肉的事情嗎?她平常也經常說雲母的不是,但是她說歸說,這孩子他爹卻不能說。
那畢竟是她的親娘,她可以隨意說自己娘的不是,聽別人也這麼說,她卻就渾身不得勁了。
雲惠賢也不去蒸肉了,把盤子一放,身上的肉也跟著抖了抖:「我娘不是已經走了嗎?她最後也就拿著一點花生走了,哪裡不講道理了。」
男人一愣,完全不知道哪裡得罪雲惠賢了,臉上現出一絲怔愣來,鬍子也跟著抖了一抖。
這些小插曲,雲依依自然是不知道的,對於雲惠賢養的那頭豬,她也聽說過,但她完全就沒有放在心裡。上次雖然讓雲惠賢還她豬肉,也不過是為了打發她們離開,從來都沒有打過豬肉的主意。
這些日子,漸漸有人開始去山林裡面砍柴了,這個時候動物們其實還在冬眠呢,想要打獵肯定是不行的。但柴禾一直都是大夥需要的,這柴禾也漸漸耗盡了,肯定就有人去砍柴。
山林裡面的雪化了一半,雪融化時是最冷的時候,但樹上的雪化之後,反而很適合砍。哪怕是這樣的天氣,山林之間也有很多大樹,其中像是松柏這類抗寒的樹並不少。
雲依依的柴禾剩的不多了,她當初雖然囤得多,但是用的也多。別人家的柴禾都是省著用的,雲依依則不同,她除了做飯之外,還要燒柴取暖,這柴禾燃盡的速度又很快,需要源源不斷地往爐子裡面添加柴禾才行。
眼看著柴禾快要燒完了,雲依依也在計劃著要不要去山林裡面撿柴禾,但她想了想地面都壓著雪呢,估計也沒有柴禾,便閒了一段時間。
兩隻崽崽可不會知道大人小小的煩惱,燕小雙搬了一張板凳坐在了院子裡面。
外面偶爾有人路過,有的背著柴禾,有的挑的水,行色匆匆。
燕大雙在屋子裡面拿了一個橘子,自個兒剝開皮後也不吃,而是拿著橘子出來找燕小雙。這橘子放得時間已經太久了,雖說沒有壞,但裡面的水分已經幹了,吃上去甜度不高。他似乎也發現了,便分了一大半給燕小雙,剩下一點點留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