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縣城裡面還有酒樓叫棲鳳樓?我怎麼就沒有聽說過,是新開的嗎?」雲依依問,她經常逛縣城,不過卻沒有去過這種地方,但附近的酒樓名字,她還是知道的。
燕清河垂下眼不說話,那眼神閃躲著,看起來有些心虛,雲依依本來沒怎麼想,現下卻愈加狐疑了,總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自己。
「下次你們也帶我去吧。」雲依依道。
唐斯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臉都漲紅了一些。
雲依依也不了解燕清河的朋友,就看向燕清河,以往一直溫和的人,居然把臉側了過去,躲避她的目光。
雲依依:「?」到底發生了什麼?
燕小雙戳了戳燕大雙的手背,他倆挨得很近,這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而已,沒有任何意思,「窩們和爹爹去了親樓。」
小崽崽的說話含糊不清的,吐字也不算正確,但話音剛落,空氣都寂靜了下來。
果然出來混,遲早就是要還的。
雲依依抿緊了唇,不說話了,那臉色也不怎麼好,唐斯幾個人本來就沒有成親,所以經常往那地兒去吃飯,以往燕清河都不去的,這次去了一次,就被逮住了。要說他們其實也啥也沒幹,還真是去單純吃個飯而已。
唐斯一個遲鈍的人,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今天他本來是來蹭飯的,結果飯沒有蹭到,可別影響了兄弟的家庭了。
燕清河不說話,唐斯立刻跳出來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干,就只是去吃了個飯而已,真的,你要相信我們。」
雲依依皺著眉頭,已經很不高興了,去那種地方就算了,還把兩個崽崽帶去,他們年紀多小啊,要是把他們教壞了那可怎麼辦?唐斯越說,她就越生氣。
唐斯也發現這個事情了,他這是第二次來燕清河的家,距離上次都很久了,在美食的作用下,他跋山涉水過來,這好吃的沒有吃上,反正惹上了一身麻煩,燕清河估計以後都恨死他了。
「真的不是這回事啊,你們聽我解釋。」唐斯一想到以後就要失去燕清河這個兄弟,就感到遺憾,更讓人遺憾的是,這事還是他弄出來的。
燕清河淡淡地看著他,那眸子都浸出了寒意,同桌數載,這還是唐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
唐斯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了,那我不說話了。」他從剛開始其實就不應該說話的,現在什麼都涼了,美食涼了,友誼也涼了。
燕清河嗯了一聲,對於唐斯終於閉嘴了,顯得稍微滿意了一些,他這時候才緩緩道:「我可以解釋。」唐斯那幾人就喜歡去那地兒,其實也就是挑個地方而已,以往燕清河一個人,他都拒絕了,但這次有兩個崽崽在,他這才打算去的。總歸也就是日常應酬而已,有兩個孩子在,他們也不敢亂來。
至於會不會影響崽崽日後的成長,燕清河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層,他就缺點慈父心腸。
雲依依就看著他,面色平靜,一臉我等你解釋,看你怎麼編的模樣。
唐斯苦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總覺得杵在這裡格格不入。
燕清河長長嘆了一口氣,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但他智商還在,開口便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