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雲母正想說什麼?便已經被燕清河打斷了,因著沒有其他人,他臉上也褪去了虛偽的溫情,聲音不冷不淡地開始趕人:「我剛才不是和你們開玩笑,」他看了一眼屋子,壓低了聲音,尾音還帶著氣音:「今日的事情我算是記住了,要是我娘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以後,你們還是待在自家好。」
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說要把雲依依的事情記在她們身上,她們剛剛明明什麼都沒做,她突然肚子痛關她們什麼事情?別說是雲母了,就連雲惠賢都很是不滿,這懷了孩子,偶爾出現腹痛是很正常的事情。
儘管如此,三人臉色黑沉沉的,卻還真怕他們報復,什麼也沒說。
屋子裡面,燕大嫂道:「真不用去請大夫嗎?那我把這事告訴娘,問問她咋辦?」燕母是過來人,她肯定有經驗,而且燕大嫂在家裡面行事,也是習慣問問燕母的。
雲依依躺在床上後,就自己坐了起來,她精神還算好,只是這具身體很容易犯困,在堂屋裡面坐了一會兒之後,是真的感到睏倦,現在又好了許多:「沒事啊,大嫂,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就是有點困了而已,現在好多了。」
兩個崽崽在床頭仰著腦袋,認真地問:「真的嗎?」
雲依依看他們一眼:「當然是真的。」
「我就是不想和那些人周旋了而已,所以裝個樣子罷了。」雲依依道,沒有一絲隱瞞,她倒不至於生氣,但是繼續坐下去,還真不一定。
燕大嫂眼神便有些複雜:「你和她們這是怎麼回事?」都說雲依依和娘家人關係很好,不過她娘家人待她卻不怎麼好,不然雲依依請客時,怎麼不見她爹娘過來。這些事情她們也是知道的,但從來都不說,畢竟這是她的親戚呢,要是說的嚴重了,雲依依這種性子估計會和她們鬧翻。
雲依依臉色平和,就像談論其他人一般,一點都看不出敬母愛姐的樣子:「將心比心罷了,你看她們以前是怎麼對待我的,我現在也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常勤那個人我見過,用人的話,第一印象就是最重要的,我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他。」
燕大嫂便懂了,她這意思是她並沒有專門針對雲惠賢,只是單純看不上他的兒子而已。就算是進她的鋪子,那也是需要門檻的,很明顯,常勤根本就沒有達到而已。
「總之我現在也不想和她們相處,我猜她們也一樣,今天過來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又要麻煩我。她們要真是過來道歉的,就不用應該總是帶著一些目的,我又不是神燈。」雲依依把一旁的枕頭拿了過來,墊在了後面,這枕頭還是燕清河後面做的,裡面塞了加倍棉花,靠著就很舒服。
燕大嫂點了點頭,心中有些驚訝,但又沒有那麼驚訝,雲依依那堆親戚,就連她都覺得不行,更別提燕母之前也看不上。她那麼一個聰明的人,會看出那些人的真正用意,又是那么正常的人。
以前,雲依依總是拿東西給娘家人,應當只是善良罷了。
燕清河沒過一會兒就進來了,他提著一個爐子,裡面燒著火,因為煙子大,便又去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