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母本來還想說說蘇素的壞話,聽老頭子風輕雲淡的語氣,就道:「寶天可是遭到了大罪了,你也不出來管管事就罷了,還說風涼話。」
「就算遭罪,他自己也能承受,都一把年紀了,我還管的了什麼。」雲父說完這句話,就把最後一口粥喝完了,起身去收拾,獨留下雲母一人覺得心裏面不是什麼滋味兒,她倒是想和雲父吵上一吵,但云父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根本連人都看不到。
「說上一句話,又看不到人了。」雲母就說了一句,又想起雲寶天的事情了,心裏面鬱悶更濃烈了一些。
雲依依雖說要幫忙,但蘇素後面便沒有來找她了,雲寶天也一直沒有回來,她就先把這事放在了後面。
天很涼,唐斯已經把親事給定了下來,就在明年春天,這也算定得很急促了,主要也是冬天裡面不好成親,不然他估計還會推前日子呢。
唐斯道,「我也是為了讓清河兄弟一起過來,到時候狀元郎都來喝我的喜酒,那是多大的榮耀。」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醉了,眼中都浸染了酒意,倒是非常真誠。
當年,燕清河落魄的時候,他依舊把人當成兄弟,後來他高中狀元了,他對待燕清河的態度還是沒有變,好像他們依舊是在學院裡面念書的學生而已。
然而歲月如梭,彈指間,數載過去了,就連他都改變了觀念了,打算成親了。
燕清河笑了笑,便對唐斯敬了一杯酒。
唐斯這性子根本就不適合做官,不僅容易被人算計,還容易連累朋友,他如今放棄科舉,成婚生子,也是最好的選擇。燕清河在心底裡面也是真誠地祝福他。
食肆如今已然運營得很是順利,因為知道背後的老闆高中了狀元,也提高了本身的格調,很多人專程過來嘗味道。所以雲依依本來都打算把鋪子關掉了,因著客人要求,便又開始正常營業。
但後面一直在下雪,整個縣城都降溫了,據說這次的大雪要連下很久,她仔細想了想,還是不忍心員工如此辛苦,便還是決定把兩邊的鋪子都給關了。
食肆每日的客人本來就多,而且還和其他酒樓有著合作,只要正常營業,他們就需要處理非常多的食材,現在這天氣,那水冰得跟雪水一般,就算有再多的錢可以賺,她也不能昧著這個良心。
要說食肆的吸金能力是真的強,生意越做越大,鋪子越做越大,她就是現在再想開幾家分鋪子也是可以的。但是雲依依卻沒有這麼做,因為縣城裡面就這麼一點客流量,要是鋪子開多了,也依舊就是這些人,她除了多支付鋪子費用還有工錢,也撈不到多少好處,要是要去外地開展新的客人才行。
這日雲依依便來到了食肆,她沒有把寶寶帶出來,因為外面太冷了。
阿元看到雲依依,眼中就閃過喜悅之色,「夫人,你過來了,要查看帳本嗎?」雲依依過來時,一般都是公事,就是看看帳本,然後鼓勵他們幾句,但上次她才看過了帳單,這間隔的時間未免太短了一些。
雲依依點了點頭:「對啊,我把帳本核算了之後,你們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阿元眼睛裡面閃過了什麼,正想說什麼,外面就有新的客人進來了,外頭還飄著雪呢,那人一進來就說:「就是這家,我聽說老闆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啊,我們也要去吃吃狀元飯,說一定你也能生了一個狀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