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依也挺大方的,他之前什麼都沒做,也沒有把人給救活,她都願意出不俗的診費,這次他便又過來了,他倒沒有救人的想法,只是想要占點便宜了,因此,他也沒有拒絕了,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你要我做什麼?」
他也只是怕麻煩而已,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夫,比起別人來說,肯定還是經驗豐富的。
馬夫很快就送來了一盆熱水,然後鹽水和糖水,針線等等。
線,就是普通的線,用來縫衣服用的,估計這裡也沒有太好的線,顯得有些粗糙,以後拆線的時候,肯定會很痛苦,當然,這都是成功之後,才會考慮的事情。另外還有一把小刀,看起來非常鋒利,也不知道店小二是在哪裡找來的。
「你把這把刀和線都泡在鹽水裡面煮一煮,再在火上炙烤一會兒。」雲依依道,又讓大夫也把手泡在鹽水裡面洗乾淨,反正現在這個環境下,也沒有時間準備手套等。她只能儘可能地避免感染了。
大夫莫名其妙,還是按著做了,但真要開始的時候,他又有些慫了。
聞所未聞,他是頭一次聽說這種取箭方式,還要把人的皮膚給割開,別說雲依依不敢,他也不怎麼敢。
雲依依儘可能把準備工作給做好,保證周邊的環境都是乾淨的,她知道做這些都還遠遠不夠,畢竟條件簡陋就擺在眼前,不過還是非常認真地安排。用鹽水消過毒的針已經穿過了線,一旦等會把箭給拔出來,她就立刻幫人止血,然後把傷口縫起來。
若是運氣好的話,興許就能救人一命。
大夫是不知道這些人,他瞅著雲依依還準備了一些針線,只覺得莫名其妙,他只知道要把箭給撥出來,其他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準備好了嗎?你能不能把這裡給劃開,要是箭上有倒刺的話,那邊往這邊。」雲依依看著那截斷箭,比劃了一下,就說道。
大夫嗯了一聲,也觀察了起來,他對人體結構基本也是了解的,肯定比雲依依要清楚一些,這個地方,不能用太大的力氣,不然還沒把箭刃給撥出來,就提前把人給殺了。
白斯年對此周邊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他早就提前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估計自己也知道時日不多了,放棄了最後一點求生欲。
於是大夫就拿起刀,一咬牙就把刀箭插了進去。
雲依依一眨不眨地看著,大夫行動的時候,她就在一旁打下手,在周圍灑下了藥粉,也不知道她用的什麼藥,那效果的確是不錯的。
越到後面,就越艱難,有汗水順著大夫的額角流了下來,他卻有些驚訝,這箭入得並不是想像中那麼深,上面的確有倒刺,處理起來很困難,但到了後面,他做順手了,居然有信心把箭刃給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