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河沒有抬頭,他的嘴角彎了彎,「左相大人說的是,那些人只會在背後玩弄這種手段,實在是讓人不恥。」
這句話完全就符合一個剛進官場,憤憤不平的青年人形象。
自從他救了將軍之後,他知道皇上就注意到了他,或者說,他在無形之中也就站了對了,這些日子,皇上也若有若無地考核和試探了他,現在既然找了左相過來,那肯定就是他過關了。
左相說的,自然也是他夢寐以求的,所以這些日子,就算右相和尚書有所行動,他都獨立其身,並不巴結誰。他不像林成遠一般長袖善舞,也不像蘇長安那么小心翼翼,便也是想要像皇上表明自己的忠心和態度。
很明顯,他的確是成功了。
左相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燕清河的身世和他相仿,又是殿試第一,他本來就欣賞這個人,便在皇上面前提拔了好幾次,如今看來,他也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兩人密談了一會兒,燕清河才離開,此刻他臉上已經卸去了所有的表情,變得波瀾不驚。
左相口口聲聲的忠誠,也算是諷刺,若是這個詞不能為他帶來利益,那麼忠誠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眸光幽幽,想起知府的所作所為,便覺得有些諷刺,若他現在只是一個平民,估計就是簡單一個案子,都能夠讓他進牢獄,從而永遠都不能翻身。
所以,他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這樣才能保護所有人。
左相見燕清河走了之後,摸了摸下巴,心情倒也不錯,他覺得這人不錯,如今把話說清了,把他拉到了他這邊陣營過來。
黃昏,天色有些暗了,燕清河走到路上,覺得有些涼,他腦子裡面還有很思緒,等到了家裡面就聽到了一堆聲音。
家裡面一直很吵,因為燕大寶和燕小寶就一直沒有消停過,現在他們還會發聲了,燕大寶一看到他回來了,就伸出手開始叫:「爹爹。」
燕小寶也跟著叫:「爹。」
小崽崽們穿著衣服袖子太大了,已經從裡面露出了胳膊,一截一截的,捏上去軟乎乎的,就像藕一般。
燕清河便把兩個崽崽都抱了起來,分別親了他們兩口,覺得心中的鬱氣都散去了許多。
桌子上早就擺好了飯,因為燕清河沒有回來,雲依依便在等他,自個兒也沒有吃,於媽看到了,便下去熱菜了。
「你怎麼還沒有吃飯,下次不用等我了。」燕清河聽於媽說雲依依還沒有吃飯,就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