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向丫鬟:「怎麼沒給夫人拿床被子?」
「大人……」喜鵲連忙跪下。
雲依依湊過臉,對著燕清河甜甜一笑;「夫君,我沒事,你就別對她生氣了,她本來膽子就小,可禁不起你嚇,是我要坐這裡等你的,這毯子還是她為我準備的。」
說著,她給丫鬟使了個眼色:「還不退下。」
丫鬟連忙爬了起來,很快就出去了。
雲依依關上窗,轉過來看著燕清河。
「今天那些人是什麼來頭?還需得你親自招呼他們?」
「倒也不是什麼大來頭,不過是我臨時起了招才之意。」燕清河站起身,任由雲依依一層層為他脫衣。
「嗯?」
「事實上,這群山賊本就是縣城一害,我本來也只是想著將他們留下充作浮山縣的勞力,看到汪臨的時候我改變了主意。」見雲依依有些疑惑,燕清河笑了笑,為她解惑。
纖細的手指輕輕貼著他的胸膛划過,引起一陣戰慄,燕清河心頭一跳,連忙握住她的手。
「汪臨看上去文弱書生一個,但是卻能成為大當家,必然有其不凡之處,我接觸了這個人,發覺確實是個人才,便差人去查了下他,沒想到他竟是當年被人更換試卷而落榜的秀才,便起了憐才之心。」燕清河順勢躺了下來,放緩調子慢慢講給雲依依聽。
雲依依勾起他的頭髮,撓著手心,一臉正經:「這事要是真的,這汪臨倒也是真的可惜,你打算如何?」
掌心處傳來一陣酥麻,燕清河聲音一沉:「我能如何,不過回京的時候請稟陛下,主持公道。」
雲依依蹙起眉頭,怕他會因此得罪人:「那豈不是會槓上一些人?」
「你夫君像是會害怕的人嗎?」燕清河挑眉一笑。
雲依依抿抿唇,沒有說笑:「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膽小之人,只是剛入朝廷就捅出這事,怕是會損壞一些人的利益,你身單力薄,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依依,你需得知道,福禍相依,我既然敢踏入這一步,便是無所畏懼的。」頓了頓,他又道,「我非那些不知進退的人,這次的事正好是一個攻訐點,朝上位置就這麼多,需得有人挪位才有人能補上,我都遞出這把刀了,總有人會為我砍下一塊肉。」
雲依依貼著他的胸口,聲音沉悶:「好啊,我只是擔心,你倒是來給我說教了。」
「為夫不敢。」燕清河含著笑意,撫摸著她的髮絲。
「那什麼你敢?」
「我敢什麼,娘子不知道嗎?」
昏黃的燭光下,光影搖曳,落下一地詩情畫意。
……
第二天。
雲依依難得起晚了。
丫鬟魚貫而列,準備好了各種洗漱用品。
迎著丫鬟的視線,雲依依眨了眨眼睛:「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沒有叫醒我?」
丫鬟笑著為她沾了沾帕子:「回夫人,快巳時了,大人吩咐奴婢不要吵著您歇息,一直候著呢,大人待夫人可真好。」
雲依依頓時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