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位大人這麼難纏啊。
早知道就不去討要吃的,雖然他是付了銀子買的,可是後面吃的東西,他沒有出錢。
這……算不算是上了賊船。
燕清河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就是覺得這個人留著還有用。
他正好有個事需要他去做。
便把人叫住了。
哪裡知道對方嚇到了。
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
雲州知縣看這位大人並不是那種貪圖享樂的對象,立馬就老老實實說起雲州的近況。
原來啊,自從國內瘟疫橫行後,城中百姓死傷無數,為了一口吃的,一些窮人都去當土匪搶吃的了,富人們為了避禍都搬去了別地,經濟一度下滑。
後面,即使朝廷送來了救濟的糧食,但是回歸的商戶仍然不多。
城中大部分都是些孤苦老人和一些少年們,人口凋零,能幹活的青壯年都跑了,經濟自然就發不起走。
以前雲州這邊還有貿易往來,時不時可以換一些絲綢、器皿、武器這些,自從城中變故後,再也沒有多少商人過來了。
聽完雲州知縣的講述,燕清河有些皺眉。
轉頭對馮富道:「既然雲州現如今已經沒有交換價值,你來這裡做什麼?」
馮富欲哭無淚:「回稟大人,小人是為了借道去撫州。」
哪知被燕清河抓了壯丁呢。
他暗暗嘆息。
「你去撫州是做什麼?」燕清河繼續問。
「小人知道戰事緊急,運了一批糧食打算去撫州賣。」馮富道。
燕清河挑挑眉,這還是個發戰爭財的人。
他淡淡道:「你不用運去了,那邊不缺糧食。」
大周國消息堵塞,羌國沒有收到消息也是正常。
「是。」馮富一臉懵逼,怎麼可能不缺糧食呢?
但是他不敢問。
大不了就換個地方唄。
燕清河在此地並無住宅,所以是住在知縣府邸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知縣節儉,還是經濟影響,這府邸倒是有些潦草。
雲州知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大人見笑了,這些年天災人禍,下官實在沒精力折騰府邸。」
燕清河淡淡道:「無妨,隨意安置一個房間即可。」
待過來的行李都安置好後,燕清河準備出去走走。
他在車上已經休息夠了。
不想再休息了。
他只領了蘇明一人,其餘人連同馮富被他打發去休息了。
這些天他們才是最累的。
蘇明得知燕清河只帶了自己一個人,高興地一蹦三尺高。
他咧嘴一笑:「大人,咱們去哪裡啊?」
「隨便走走。」燕清河道。
蘇明以為他只是謙虛,心中要有謀劃,誰知道他真的是隨便走走的。
一走就走到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