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芳被這帶著狠勁的一巴掌扇倒在地,腦子裡頓時響起轟鳴聲,她捂著紅腫滾燙的半邊臉,不敢置信地看向盛尚書:「爹,此事非我本願,女兒是被強迫的!這種下等人給我提鞋都不配,女兒怎麼會看上他呢!女兒恨不得就此了結了他!」
「你當真無辜?那你為何在這個地方?」
盛尚書想不通,府中固若金湯,更有門禁,如果不是自己走出去,別人是根本不可能進來劫持她出去的。
所以盛尚書才有此一問。
「我……」盛芳一僵,不知道要不要把昨晚的事說出來。
一陣涼風吹過,本就呈碎布狀態的衣裳更顯單薄,盛芳抖了抖,卻不敢像往常那樣向父親撒嬌。
到底是自己疼了十幾年的女兒,盛尚書褪下自己的外衣,攏在盛芳身上,將她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你跟我回府說清楚。」盛尚書皺眉道。
「父親,他!我要殺了他!」盛芳指著一旁瑟瑟發抖試圖逃跑的老乞丐。
盛尚書厭惡地瞥了眼老乞丐,冷冷道:「先帶回去,等問清楚了,再交給你處置。」
「大人饒命啊!我可是你女婿啊!你女兒腹中的孩子還要管我叫父親呢!」
一聽這話,老乞丐跪地求饒。
盛尚書看了侍衛長一眼,侍衛長會意,拿出一塊布塞到老乞丐的嘴裡讓他咬著。
「給我打,留口氣就行!」這種人連跟小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膽敢讓小姐受辱!
老乞丐被打得滿身是血,頓時昏了過去。
侍衛長看了看流了一地的黃色液體,嫌惡地提了老乞丐一腳,對侍衛們道:「帶回去!」
「是!」
回到府上,盛尚書讓貼身丫鬟帶著下去清洗了一道。
儘管洗了好幾遍,但她總能隱隱聞到身上那股腥臭味,似乎已經附在了她的身上,讓人幾欲作嘔。
盛芳在浴桶里反反覆覆地搓洗,搓得皮膚都紅了,還是沒有停手。
丫鬟心疼地抹淚:「小姐,你不要折騰自己了!」
盛芳看都沒看她一眼,發著脾氣:「你個賤婢,看到我這樣,你心裡是不是很高興?」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只盼小姐好。」丫鬟知道她心情不好,連忙跪地表忠心。
丫鬟自小便跟著她身邊,對她什麼樣,她自然知道,她說這話不過想發泄下罷了。
盛芳閉著眼,無力地揮揮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待會。」
丫鬟不敢再勸,便恭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