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盛芳冷笑道,「當然是殺了他!」
「可是老爺吩咐過,沒有十足把握不准輕舉妄動。」
盛芳轉過身,眸光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聽我的話還是聽我爹爹的話?你若是聽他的話,就不要過來見我了!」
「我自然……聽從小姐的話。」蔣津咬咬牙。
盛芳滿意一笑,伸手捧起他的臉,蠱惑道:「蔣津,你要知道,我身邊只有你了,若是連你也不聽我的話,我可怎麼辦啊……」
「小姐……」
一個黑色的影子趁著夜色悄悄隱沒。
陳慈一身黑衣,疾行回到燕府。
燕清河這時還沒有歇息,書房的燈還晾著。
一陣微風一過,陳慈在暗中顯出了身形。
「大人。」
燕清河放下手中的筆:「可探聽到消息?」
「正如大人所料,此事正是盛芳所做,她為了報復你,讓殺手閣的人擄了夫人……」陳慈一五一十地將聽來的消息說與燕清河聽,「後面府上有人巡邏,我便離得遠些,只隱約聽到她準備派人殺大人。」
「這盛泉和盛芳果然不愧是父女兩,一個兩個都想來殺我。」燕清河不怒反笑。
「大人,那現在怎麼辦呢?可要加強防範?」陳慈問道。
「不必,我就怕他不來。」燕清河意味深長地道,「你先儘快找到證據,剩下的就交給我。」
陳慈不懂他的用意:「大人,這是何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燕清河淡淡道,「你出去以後,喚來蘇明,我有事要吩咐他做。」
陳慈點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大人,聽陳慈說你有事要吩咐小的?」
燕清河看向他:「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蘇明側過耳,仔細傾聽他說的話。
吩咐完以後,燕清河走出書房,朝著臥室走去。
原本以為雲依依還在睡覺,等到過去才發現她已經醒來,早已換好一身衣裳,圓桌旁還坐著臉色蒼白的春英。
「春英,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可是傷的很重?」雲依依關心地問道,想起春英一個人擋著這麼多黑衣人,一定是受了內傷。
春英苦笑著搖了搖頭:「只是一些皮外傷,不勞夫人掛念,倒是夫人可曾好一些?」
「我沒事,只是受了一些小傷,現在已經好多了。」雲依依語氣平緩。
春英正要開口,陡然見到燕清河看過來的視線,不禁抖了抖身子。
「春英你很冷嗎?要不要我喚人給你拿一個湯婆子?」雲依依擔心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