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轉頭看向二虎,將他的手的不停地揉搓,放在嘴邊哈氣,試圖溫暖對方:「我二虎還活得好好的,你看,他手還這麼軟!怎麼可能死了!他急就是凍到了,有些冷而已……二虎,你說祖母說的對不對?快起來……祖母帶你回家……」
「你就算不想動,肉丸子也不想吃了嗎?他們都說你死了,二虎,你快起來告訴祖母他們都是騙人的……」
說到最後,老婦人漸漸泣不成聲。
她急促著喘著粗氣,喉嚨里發出破風的聲音,下一秒,她驀地暈了過去。
眾人一驚,陳慈連忙上前查看呼吸,迎上燕清河的視線,他緩緩搖了搖頭:「大人,人已去也。」
「這可怎麼辦?」蘇明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小的已經死了,這大的也跟著去了。
燕清河握了握手心,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吩咐蘇明:「將人好生安葬。」
再次看了這祖孫兩的屍體,燕清河轉身離開,陳慈待了一會,也跟了上去。
「大人,這件事未免太過湊巧。」蘇明已經跟他說過當時目擊事件的老爺爺一家被死士威脅,隨後燕清河發覺對方神色不對,便佯裝離開,殺了一個回馬槍這才將人抓獲,可惜對方服毒自盡了。
接下來調查便陷入瓶頸,在這期間,當時撞到長公主的小孩卻突然出事了……
這怎麼想都覺得像是殺人滅口。
「那你有辦法證明是他殺嗎?」燕清河停下腳步,看他。
陳慈差點沒剎住,險些撞到燕清河。
「這……」陳慈一時語塞,「這所有的證據都太湊巧,像是被人整理好了一樣,就等著我們來發現……」
燕清河淡淡道:「既然沒證據,那自然要結案了。」
「可是大人……這分明就是有人殺人滅口啊!怎麼可以結案呢?」陳慈不解。
「一隻因為受驚而躲藏起來的狐狸,你要怎麼做才能抓住它呢?」燕清河不緊不慢地走著,不答反問。
陳慈連忙跟了上去,站在他右側:「狐狸這種動物,狡猾的很,那自然是等它平靜下來覓食再抓它。」
「說的沒錯,我們這個案子的狐狸,可不就是受驚了嗎?我若是再追查下去,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倒不如就此了結,等他覺得外面沒有危險,出來以後,我們再……」後面的話,燕清河沒有繼續說下去,相信陳慈能懂。
他並非是沒有看出這個案子的奇怪之處,只是每當他發現一個疑點,就有人將線索掐斷,他若是執意追查下去,除了繼續死人,也毫無辦法。
連幕後之人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來布置這一切?
他能做的就是讓這個人自覺走到人前,如此,才能一擊即中。
否則,一味的主動出擊,只會淪為對方眼裡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