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其他的託付嗎?」燕清河疑惑地看向她,這麼大一股勢力就這麼輕飄飄地交接了?他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雲依依眼角抽了下,對燕清河這麼敏銳的神經表示嘆服:「託付自然也有,就是讓我們找到前朝的那股勢力,根除了它。」
按照宣真的說法,這也算是她留在這個世界的條件……
燕清河臉色凝重,想要倒杯茶慢慢思考,又想起雲依依說晚上喝茶睡不著的話,一時之間,手指僵了僵。
雲依依嘆了一口氣,給他倒了半杯遞到他面前,對上他迷惑的眼神,解釋道:「這茶水已經很淡了,喝一點也沒關係。」
燕清河這才接過,輕輕抿了一口,看來這玄機閣也並不是那麼好接手的。
「依依,我們明日便回京吧,先將這些東西交給陛下,之後再考慮玄機閣的事。」
他並不想參與到玄機閣這些事情當中,閣主令,還是先放著吧。
雲依依點了點頭:「我也正是這般想的。」
這些什麼朝堂紛爭,對她來說都太遠了,若不是這關係到她能不能留在這個世界,她都不會接這閣主令,若是真的哪一天對上了,她至少還有勢力可以自保。
臨睡前,雲依依將令牌交給燕清河保管,這種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己身上,她隨時都會擔心會不小心丟掉。
第二天早上,雲依依跟明慧公主告別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房內空無一人。
她連忙看向蘇明:「你去看看宣真的房內有人嗎?」
蘇明應聲而去。
春英眼尖地發現桌上留了一封信,她連忙將信遞給雲依依:「夫人,這裡有明慧公主的一封信。」
雲依依打開看了一眼,眉眼一松:「明慧公主的父皇派人請她回去挑駙馬,她得到消息,連夜便逃了……」
春英聽得抿嘴一笑:「明慧公主也是個妙人。」
雲依依唇角勾了勾,她也沒想到明慧公主如此大膽,果然,被偏愛的人就是有恃無恐。
「夫人,宣真也不在房裡,要不要屬下去找找他們兩人?」蘇明很快回來,拱手道。
雲依依搖了搖頭:「不必了,想必他們是一道走的。」
她看向一旁的燕清河:「我們走吧。」
燕清河點了點頭,他們來的時候東西帶的本來就不多,大部分都是些吃食,走的時候也格外簡單。
幾人用過早膳以後,架著餵飽的馬兒朝著京城方向駛去。
客棧外頭,有探子看到燕清河一行人離開,連忙閃身回到旁邊的一座閣樓。
「主子,燕清河一行人剛剛去往京城方向。」探子對著閣樓上一道青衣身影的男子拱手道。
段信看了眼淮河旁波光粼粼的水岸,懶懶地支起下巴:「那你還不快去準備準備迎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