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依嗯了一聲：「你放心吧，我就在這裡盯著他，等你回來。」
齊敏敏這才離開。
雲依依目光緊緊鎖在酒樓旁，過了一會，燕清河一個人出來了，嘴裡叼著一支煙，嫻熟地點了火。
雲依依心中泛酸，忍住淚意，朝著燕清河走去。
「怎麼又是你？」燕清河厭惡地瞥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雲依依，冷冷道，「你跟蹤我？」
「我只是想跟你說一句話。」
「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趕緊走！」燕清河不欲多說。
雲依依拽住他的手臂：「等等，我就想問你，你真的不記得雲依依嗎？」
「雲依依是誰？我不認識！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燕清河視線落在那雙潔白如玉的手，眉頭皺起，「我不介意把這雙手砍下來做收藏……」
雲依依連忙鬆開，燕清河拍了拍衣袖，朝前走去。
一道紅線投射到燕清河的胸口，雲依依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率先做出了反應。
她猛地撲過來抱住了燕清河，當在他的面前。
隨著一聲槍聲的響起，隱藏在周圍的黑衣保鏢也聞聲而動。
燕清河忽然什麼都看不到，只剩下眼前人鮮艷的血跡。
「爺，狙擊手已經跑了！」黑衣保鏢湊在他耳邊道。
燕清河身上冒著寒氣，竭盡全力才克制住暴怒的情緒：「給我追，生死不論。」
他抬眼看向倒在他懷裡的女子，明明根本不認識對方，但是看到她身上染血的樣子，眼睛竟是莫名的刺痛。
他不想，一點都不想讓她死。
燕清河抿著唇，看向一旁的保鏢，聲音平靜：「救護車？怎麼還沒來？」
「爺，還要一分鐘才到……」保鏢弱弱地開口，這位爺越是生氣，面上就越平靜。
「你堅持一下……」燕清河低頭看向眼神恍惚的雲依依，緩了緩道，「不要死。」
雲依依因為流血過多，意識漸漸消散，似乎是聽到燕清河的聲音，她低聲喃語：「清河……我好想你啊……不要不記得我……」
燕清河抬頭看向保鏢：「救護車呢？救護車怎麼還沒來？」
「爺，路上堵車，可能要晚點才來。」保鏢不敢看他。
燕清河低罵了一聲：「給我叫直升機來！快！」
保鏢連忙去打電話。
「你不是想要我記住你嗎？那就別睡！你給我堅持住！」燕清河低頭看向她，握住她的肩膀緊了緊。
「可是我好睏啊……我就睡一會……就一會……」
雲依依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耳邊不時傳來人聲。
「依依！」這是齊敏敏驚慌失措的聲音。
「雲依依！」這是燕清河的聲音。
雲依依緩慢地眨了下眼，白熾燈亮得驚人，她的意識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第912章 質問
淅淅瀝瀝的雨滴不時打在窗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雲依依手指悄悄抽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