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柳涵不動聲色地斂眸。
齊王緊緊盯著他的面部,試圖能捕捉到訊息。
「說來也巧,今日本王見雲姑娘,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仿佛在哪裡見過一樣,這才多看了一會。」齊王裝作不經意間道,「除了這長相不同,雲姑娘的身段倒是與大周的雲依依極為相像,本王也險些看錯了……」
柳涵瞳孔一縮。
「本宮倒是不覺得,二弟你該去看看太醫了,眼睛著實不怎麼好使。」
齊王磨了磨牙:「你!」
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齊王握了握手心:「想必這燕清河失去了夫人,一定極為難熬,本王正巧得到一些消息,也不知他願不願意聽?」
說完以後,他直直地看著柳涵。
柳涵抿了抿唇:「二弟將這話說與本宮聽是何意?」
見他沒有中招,齊王笑道:「不過是跟兄長分享樂趣,說不定以後會極有意思……」
「無聊。」柳涵淡淡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了湖心亭的鯉魚上,他撒了一圈魚餌,看也不看齊王。
齊王見瞧著沒趣,不多時便離開了。
「殿下,齊王走了。」劉管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柳涵頭也不抬:「本宮知道了。」
「張裕來了。」
柳涵一把將魚餌扔到湖水另一側,站了起來:「他在哪?」
「老奴將人安排在書房了。」劉管家道。
柳涵點頭,邁著步子朝著書房走去。
「恭喜殿下成為太子。」進門後,張裕首先表達了祝福。
柳涵笑笑:「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你跑本宮這裡來不怕被齊王發現?」
若是不重要的小事,張裕一般都是讓人帶信,鮮少會出門。
張裕抿唇一笑,抬手倒了一杯熱茶推至柳涵面前。
「這不是樹倒猢猻散嘛,發現不發現有什麼關係呢?殿下總管會解決不是嗎?」
「你倒是好心態。」柳涵眯了眯眼。
「殿下,今日齊王可是來找你探口風了?」
柳涵想起齊王的古怪之處,擰眉道:「不錯,他知道雲依依一事了?」
「並未,只是猜測而已。」張裕搖搖頭,「王老思想太過保守,他建議讓齊王先過來探探你的口風,隨後再拿證據上告太后,給你栽一個叛國通敵之罪。」
「我道他今日怎的如此有空,原來如此。」柳涵抿了一口茶,「不過,叛國通敵?這便是他給本宮安置的罪名?看樣子倒像是是想了很久。」
張裕笑了笑:「殿下你都把人家掘了,還不准別人報復嗎?再說了,要不是那雲姑娘太過出眾,齊王也不一定注意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