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河瞧著他的身影逐步消失在黑幕里,微微嘆了口氣,依依,恐怕我又要食言了。
……
不多時,蘇明就帶著白將軍來到了書房。
白將軍摘下黑色披風,露出了臉:「燕大人,這麼晚了,喚我來有何事?」
這麼晚了,白將軍其實都不想過來。
一是因為上次他將燕清河病重的事告訴了雲依依,他怕燕清河找他算帳,二是這幾日為了找雲依依,他鮮少睡一個好覺,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下,就被蘇明請了過來,說他家大人有要事相商。
白將軍想著燕清河並不會胡亂跟人鬧著玩,以防真的有事,便還是陪蘇明跑了一頓。
他的發間微微濕潤,顯然是剛洗漱不久,燕清河抬手示意蘇明將窗簾關上,傾身給白將軍倒了一杯熱茶:「白將軍請坐。」
白將軍隨手將披風放置一旁,走到案幾前坐下。
一杯熱茶下肚,又溫暖又提神,白將軍放下茶杯的時候,燕清河開口道:「前幾日,燕某以病重為由離京,去大楚要回兩城,在這期間,燕府受右相的人時時探查,回府後,燕某便派人去查了右相府,發現右相與征遠軍的驃騎大將軍有所來往,據小道消息傳言,征遠軍正前來京城……燕某心中惶恐不安,故而請白將軍前來,不知白將軍可收到什麼風聲?」
白將軍抬眸,似是沒想到燕清河會說起這事。
那日,燕清河病重,事實上他是打算過來探望的,但是因著公事繁忙,抽不出空,便派了府上的管家前來慰問,當時管家告訴他燕清河並未大礙,是以,他也就未曾放在心上。
沒想到,病重是個幌子,他本人卻去了大楚,再聯想到雲依依也是從大楚回來的,說不定,這兩人還是結伴回來的……
不過,這與他無關,他也不想深想這其中聯繫。
只不過燕清河所說的右相,卻是讓他深感意外,身為武將,一直為文官所不屑,更何況是右相,白將軍鮮少與之來往,壓根不清楚還有這檔子事。
「燕大人此話可當真?」白將軍濃眉緊皺。
「千真萬確,白將軍可有前去查探一番,便知燕某所說是否屬實。」
茶涼了,燕清河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案几旁。
「若是燕大人所言非虛,那京城必定有一番大動靜,但白某並未收到任何消息。」
白將軍說出這話的時候,神色並未放鬆,反而是更加凝重。
像這類事情,巡防營一定會最先得知消息,但一直沒有消息,並非就代表沒有事,或者可以說,這就是一個示警。
「這就怪了。」燕清河端起茶杯,用茶蓋輕磨杯沿。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白將軍,但見他並未有任何異常舉動,反倒是神色震驚。
看來,他並不知道這件事。
燕清河收緊手心,這右相的勢力也太恐怖了,竟然不知不覺將手伸進了巡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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